4陸傾放下手中的紙,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女人,顧卿染嗎。
陸傾平躺在床上,眯上眼,慢慢的也睡了過去,兩個人睡到下午兩點,發燒的人燒的更嚴重了。
“有藥嗎?”顧卿染嘟囔著,她真的要燒成傻瓜了,燒成糊糊了,腦子一團漿糊。
少年指了指,顧卿染從那裏拿出來了一個黃色的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來了感冒藥和消炎藥和退燒片,直接拆開吞了下去。陸傾怔了一下。
“我..我餓了”顧卿染看著躺在床上少年,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餓餓。
“晚上。”陸傾對上麵前的雙眸,外麵人太多了,在這個地方,大白天領著個顯眼包,不是什麼好事。
“我..我想洗澡。”顧卿染羞澀的低下頭,她聲音輕柔得像是微風吹過,低語聲小的幾乎聽不見。
他看向一旁的女人,女人低下頭,臉上的紅暈顯得她有點羞澀,她穿著他洗得發白的襯衫,襯衫有些透,隱隱約約能透過襯衫看見裏麵的嬌好且傲人的身材,白襯衫透著點點乳暈。他好像有點明白杜甫那句“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少年沒有說話,右手扶床起身,佝僂著瘦弱的身軀一瘸一拐的打開門,門隻開了一個能出人的口子,他把房門關上,巡視四周,把每個屋子都看了一遍,男人不再,拿了錢之後就走了。他關上破破爛爛的窗戶上了鎖。去門口給門上了鎖,然後折回去,打開了門點頭向女人示意。
顧卿染看到少年的動作,一步步跟著少年的腳步。屋裏很靜,靜的連根針都能聽得見,她盯著那滾圓的腳趾,跟著他走,得虧她穿的拖鞋,要不然這幾天估計腳都得被泡的發白了,看到地上全是酒瓶和煙頭的瞬間又是一陣無語,再次後悔,緩緩抬頭看見了屋子的全貌。
顧卿染感覺她下鄉扶貧來了,雖說這是個破舊小區的樓層,但是整個屋子電視機是那種小小的天線電視,牆角有著碎酒瓶渣子,屋裏空得慌,一張破舊的木質桌子,上麵擺了幾個吃完的碗,和與這裏格格不入的皮質大紅色的沙發,一時語塞,陷入了沉默。
她打量的同時,不知前麵的少年早已停住了腳步。她撞了上去。
鼻子撞在了少年的背後,少年悶哼了一聲,顧卿染想到他渾身沒一塊好肉,無辜滾圓的眼球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打開門,向沙發那邊走去。
顧卿染再次陷入了沉默……,真就破的離譜,玻璃是用彩色玻璃紙用來隔絕外麵的,有一角用個紅色的磚塊遮擋,屋裏算是幹淨,僅限於幹淨,洗澡間撐死也隻能站一個人,馬桶外圈還殘留了一些尿漬,屋裏泛出一股潮濕腐爛的腥臭味。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她進去將門鎖上,女人無論在哪裏都要注重隱私,時刻保護好自己,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