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一刻，小張也是內心發寒。
今日一早，明主席工作之後，撞到孤兒院一個小孤兒，那小孩瘦的很，明主席俯下身抱著他，問起他的生活情況，哪知小孤兒突然哭了，明主席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說“不著急不著急，慢慢來，跟叔叔說說怎麼了？同學欺負你了？”
小孤兒用小髒手擦了擦眼淚“老師不給飯吃，我餓，我出來找吃的。”
明主席愣了一下“一直不給吃的嗎？”小孤兒小聲道“一直不給，大家都是輪流出來討吃的，討到了就大家分一分，討不到就餓肚子，今天該我，我什麼都沒討到，大家該餓肚子了。”
明主席立馬喊到“小張讓人給買幾個饃饃過來。”
小孤兒抱著熱騰騰的饃饃一邊吞口水一邊笑“熱的。”
明主席讓小孤兒帶著去了孤兒院，剛進院子，就看見一個小孩躺在地上，明主席立馬上前“孩子？”開始查看小孩的狀態。
誰知小孩握著一支鉛筆，一下紮到明澤華的脖子上。
明澤華手捂住脖子，保衛人員瞬間撲上來，小孩顫抖著被按在地上。
林竹看著亮起的手術中，祈求著不要紮到大動脈。
路上看見的人都自發的守在醫院外，來了很多百姓，就坐在醫院門口，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些婦女偷偷抹眼淚，大家跪著朝天空拜了又拜。
本來經曆戰亂的人們都非常貧窮，這幾天都拿上家裏僅有的糧食，去廟裏祈福。
那樣好的人，是希望的人。
好在兩天一夜後，明澤華被送往監護室。
林竹去問了那個小孩的情況，警衛員說問他什麼都不說，小孩像是被嚇壞了一直抖。林竹想起之前審問間諜的模式，突然問“我能問問他嗎？”
警衛員看她一身醫護裝扮，便讓林竹隔著玻璃通過話筒提問。
林竹“你是中國人嗎？”
小孩……
林竹“你是，你傷害明主席是自己想這麼做的嗎？”
小孩……
林竹突然笑了“不是啊，有人教？”
小孩不抖了，偷偷看一眼林竹，低下頭去，繼續不說話。
林竹“怎麼？看不到臉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林竹用拿電話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電話，噠，噠，噠。
林竹“孤兒院的老師？啊~不是啊，那是周圍的人嗎？啊哈，是周圍的人啊。”
小孩尿了褲子，黃色的液體順著褲管一滴一滴的掉。
一個警衛看了看林竹，又看了看隊長，隊長輕輕搖頭，雖然不忍，但他們要抓出後麵的人，去掉對明先生的隱患。
林竹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吸從玻璃那端傳到這端。
小孩用力的扣著手指，小小的手指已經開始出血，他的頭皮發緊，整個人的皮膚都麻麻的，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這是哪裏，他在做什麼。
林竹問“你是孤兒，是對你好的人？”
“啊！不是孤兒，那怎麼在孤兒院？你父母呢？”
“沒有父母？兄弟姐妹？哥哥？啊！是姐姐”
“姐姐現在附近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孩抱著頭開始尖叫瘋狂抽打玻璃，警衛員連忙上去控製住他，林竹抬腳走進去，麵對著被壓在地上拚命尖叫掙紮的小孩，蹲下身子。
“在孤兒院附近還是醫院附近？”
“孤兒院啊，住在筒子樓？哦，住在筒子樓，上班嗎？”
“讓我想想，孤兒院附近有什麼商鋪，飯館？不對啊，理發？哦！是剪頭發的。”
隊長示意隊員，三個警衛出了看守所，忙往孤兒院附近的理發店去。
看到這小孩不掙紮了，宛若一條死魚粗喘著氣。林竹“何必呢？一兩個問題你就該知道，沒人能對我撒謊，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問，沒有分別，你為什麼傷害明主席？”
小孩“你們不可以傷害我姐姐！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不關她的事！”
林竹正要張口，有人拉了她的胳膊，是齊幟。
齊幟“坐下來喝口水吧，我來問。”
在林竹強壓之後，齊幟連棗帶棍小孩全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