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疑商和杏春的的馬車慢悠悠的走著,已經走了許久,可是遲遲沒有等來十九等人。
途經了一片叢林的時候,杏春已經是坐立不安了。
衣袖下麵的那把匕首已經被她捏出汗來了,她的心情早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她倒不是害怕,她自己的性命丟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柳疑商的性命,她關乎著整個趙氏一族的命運。
反觀柳疑商,倒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的感覺,這種淡定不禁讓杏春有些害怕。
“王妃,你就不害怕嗎?”杏春問道。
柳疑商抬眸看了一眼杏春,隨即笑道:“害怕什麼呀?”
話音剛落,馬車就猛的停住了。
柳疑商和杏春被摔得猝不及防,她趕忙扶住了一旁的杏春。
杏春的心在此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杏春猛的握住衣袖下的匕首,將柳疑商緊緊的護在身後。
杏春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馬車的門,她生怕她一個不注意,那些人就將柳疑商的性命拿了去了。
“柳疑商!趙氏一族的餘孽!”突然,有人在門外衝她喊道。
杏春低聲:“王妃,怎麼辦?”
柳疑商小聲的說道:“沒事,靜觀其變!”
突然這個時候,馬車又是劇烈的晃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她們頭頂一般。
杏春抬頭望去,透過陽光,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上麵站了個人。
柳疑商的杏春的呼吸在那一瞬間都停滯住了。
隻見下一秒,那個人的刀尖就猛的插了進來,柳疑商在刀尖插進來的那一秒迅速的將杏春推開。
那人使出全身的力氣,在柳疑商和杏春從車窗逃出來的那一瞬間將馬車震得稀碎。
柳疑商和杏春隨著那些木頭碎片一起滾落在地。
柳疑商怔愣的看著碎了一地的馬車,心中不禁惶恐。
那人從空中落下來,穩穩的站在她們的不遠處。
她和杏春站了起來,背對背的貼著。
柳疑商抬眸望著眼前的人。
他的右手握在身後的長劍上,他的身段修長,穿著一身黑衣,他站在那裏不說話,給人的感覺異常的冰冷狠厲。
隻是他和其他的死士不一樣,隻見他戴著一頂用黑色紗布遮住的竹帽,透過黑布,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得見他的臉上還遮著一層黑布。
來的死士大概有十來個人,此刻已經將柳疑商和杏春團團圍住了,隻要她們一動,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那人不停扭動著刀柄上的珠子,珠子滾動發出的聲音讓柳疑商不寒而栗,仿佛那就是柳疑商和杏春的性命一般。
杏春警惕的看一下寂靜的樹林,心裏不禁更加的慌張了。
她小聲的問柳疑商:“王妃,殿下他們怎麼還不來?”
柳疑商也開始有些慌張了,那些死士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都紛紛衝了上來,杏春和柳疑商見狀,趕緊散開然後開始反抗。
柳疑商的武功始終是敵不過他們的,但是還是可以做一點防禦,以此來保護自己。
杏春的武功遠在柳疑商的之上,對付那些死士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她還是要保護武功尚淺的柳疑商。
兩個弱女子畢竟不是武功高強的死士的對手,對付起來還是很難的。
一番對戰下來,柳疑商和杏春的身上早就已經沾了許多血跡,杏春也受傷,此刻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可是此刻魏鶴行和魏修銘還是不見蹤影。
帶著竹帽的男子始終是站在遠處沒有出手,隻是靜靜的看著兩個奮力反抗的柳疑商和杏春。
待她們停下來的時候,男人才從那些死士之中一步一步的向她們走來。
杏春將柳疑商護在身後,然後警惕的往後退了一些。
杏春凶狠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十九!”
杏春壓抑著自己心裏的怒火,將聲音壓下來吼出他的名字。
隻見那男人的身體在杏春喊出十九二字的時候微微顫抖了一下。
隨即瘋狂的朝天大笑起來,然後他猛地伸手將自己頭上的帽子甩了下去,連帶著遮在臉上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