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導!你太酷了!”胡現煦拿著酒杯過來,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來這部綜藝,胡現煦感覺是自己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每一個人都是善良的。

大家一起看星星,趕日落,追日出,看極光,逃離颶風,迎朝霞!

太酷了!!!

劉意按住他的肩膀使勁拍了拍,

“小胡,你也很酷。”

“嗯!”

熱芭就這樣看著劉意。

劉意扯開嘴角,“去和他們一起玩吧,這是屬於你們的最後一天。”

熱芭歪了歪腦袋,輕聲道:

“好。”

劉意點點頭,坐在自己屬於導演的位置上,獨自看著這群有些“瘋”的人。

他瞧見那七人在笑,在鬧,一切仿如昨天。

他的腦海中倒放出這兩個月的經曆。

被颶風狼狽驅趕;某個夜晚看極光時,大家極度疲憊時的放鬆;全身心予以期待時,海豚剛好給予回應。

熱芭和秦蘭做導遊最後時夜晚的驚喜;海上藍洞與那個水與火之城;追尋日出與在星空下交心。

巨大秋千上的刺激,每日都睡不夠的覺和開始時酒店不習慣。

製作旅行路書;與節目組組所有人一起踩點時,近一個月高強度特種兵旅行,第一次在何老師介紹下見到陳堯、張揚和李潮。

還有什麼呢?

哦,演了《流浪地球》,還有那個可愛的女兒……

劉意眼神漸漸迷茫,甩了甩頭,怎麼不清醒了呢?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呃,這是誰的杯子?

劉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裏有拾荒為生的遊吟詩人,也有一群喊著向陽而生的姑娘,有一群孩子的朗朗書聲,有一個公司中,八個年輕人破繭成蝶,還有兩所大學。

做著做著夢,劉意忽然喃喃唱出聲來,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

天上的星星,,,嗬嗬嗬,參北鬥,唔,參北鬥,北鬥,嗯,北鬥七行。”

劉意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香甜,很舒服。

他緩緩睜開眼睛,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正躺在一輛車上,這熟悉的一幕,宛如第一次參加《向往》。

“嗯?”

“嗬嗬嗬,醒了?”

劉意眨眨眼,從車後座坐起身,向前方看去,

“何老師?黃老師?你們怎麼在這裏?我怎麼在這裏?”

何迥在副駕駛回頭看他,還是那溫柔的聲音,

“你忘了嗎?《向往》今天開始了。”

劉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哎呦,誰在杯子裏放的酒?不對,應該是誰和自己的杯子一模一樣?沒在意就喝下去了,真要命。

“是熱芭嗎?”

劉意雖然在問,但心中已經確定了。

《花少》或許能成為熱芭心中的柔軟之一,但熱芭知道,《向往》,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淨土。

“你小子就是太聰明,何老師,我就說咱們兩個瞞不住他吧。”黃雷笑嗬嗬的瞥了一眼車內後視鏡。

劉意無奈搖了搖頭,

“那我們現在是去蘑菇屋嗎?您二位還親自來接?我這譜稍微有點大啊。”

“那可不。”黃雷手握方向盤,語氣誇張的說:

“你的譜比你想的還大,我們現在可不是去蘑菇屋,今晚去領獎,最佳編劇獎,我跟何老師是你這兩天的專程司機,管接管送。”

劉意愣了愣,對,好像是有這麼一個需要領獎的儀式。

“小意,恭喜啊。”

何迥眼角已經有一些輕微魚尾紋了,劉意怔怔的看著,他記得剛在蘑菇屋見到他時,好像還沒有。

黃雷頭也不回,

“何老師,還用恭喜這小子?他心裏有數,這小子水平深著呢。”

劉意目光移動道黃雷身上,

“黃老師,你肚子好像又大了,是不是這段時間缺少鍛煉了?”

“嘖!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說完,黃雷哼著小曲看路,卻沒聽到劉意回話,他從車內後視鏡瞥了一眼發呆的劉意,

“怎麼了?沒懟我,你有點怪。”

劉意無奈翻了個白眼,

“什麼愛好?”

他從中間看向前方不斷靠近的路麵,又再次發呆,想起熱芭她們七人在一起的20多天,過了一會兒,輕聲說:

“何老師,黃老師,這個獎,要不我就不去領了。”

“什麼?”黃雷心中驚詫,“為什麼?你現在不是有空嗎?怎麼不想去了?你想去哪兒?”

何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輕聲問:

“小意,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劉意輕鬆說:“就是感覺領獎挺沒意思的,還不如直接去蘑菇屋呢,回家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