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婷婷破天荒地早上六點就起來了。因為她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所以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才起來。
“平時起來的時候,顧逸雲早就把早飯準備好了。”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事務所廳內的燈也沒有打開,隻能勉強看到各個家具的輪廓。左婷婷躡手躡腳走到廳裏。
突然,客廳的燈被打開了。亮光讓左婷婷一下子睜不開眼。
“今天怎麼起那麼早?”顧逸雲打開了燈。
等左婷婷緩過勁來,看到顧逸雲已經穿著和平時一樣的西裝站在燈的開關處。
“不會吧,我六點爬起來。他就已經洗漱完,整理好著裝了?”
“既然醒了,那就先吃早飯吧。”“什麼?連早飯都準備好了。可是剛剛客廳明明燈都沒開啊。”
左婷婷往餐桌望去,熱氣騰騰的早飯已經擺在了桌上。
“這麼說,他可能五點,甚至更早就起來了?”此時顧逸雲正微笑著看著她。“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很難想象2023年還有年輕人能早上五點起床。”
“沒辦法,隻能先吃早飯了。”不過平時桌子上隻有她一人的早飯了,今天卻是兩份。這是她來事務所第一次和顧逸雲坐在同一個餐桌上吃早飯。早飯很簡單,煎蛋,牛奶,麵包。左婷婷摸了摸雞蛋的外殼,還是熱的。一瞬間左婷婷想到了什麼:“為什麼我每次吃到的早飯都是熱乎的?難道他是等我起來再做的?”左婷婷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吃飯過程中,左婷婷時不時會瞟一眼顧逸雲,似乎是想從這個可怕的男人身上找出些什麼。“你有問題要問我?”
顯然,這點小動作被顧逸雲發現了。左婷婷也直接開門見山了:“為什麼我每次吃到的早飯都能是熱的。你難道是等我醒了再做的?”
“這很簡單,你拿起盤子看看。”左婷婷拿起盤子,下麵貼著一張橙色的符紙。
“這個是保溫符,貼著它的地方附近能保持一定的溫度。”
“怪不得,連盤子都是熱的。這也太方便了!”左婷婷感歎符的用處之廣。
吃完飯,左婷婷回到房間:“隻知道他大概醒的很早,但是還是不知道他平時都在幹什麼。算了,先睡個回籠覺。”不管怎麼說,六點起床對於一個平時一直九十點醒的人還是太早了,可是左婷婷躺回床上後卻翻來翻去睡不著。
在床上掙紮了許久,左婷婷還是爬了起來,頭暈乎乎的,意識卻格外清醒。“才六點半啊。”左婷婷看了一眼手機:“算了,去看看顧逸雲現在在幹嘛吧。”
離開房間,左婷婷來到顧逸雲的辦公室門口,奇怪的是,辦公室並沒有人:“他不會也睡回籠覺去了吧。”
接著,她又把整個事務所逛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顧逸雲。
“難道真睡回籠覺去了。”
找不到人,左婷婷也沒辦法,隻能回自己房間呆著了,她今天並不打算出門調查,隻想宅在事務所裏。
刷了會兒手機,左婷婷開始拿出之前的老李給的資料。醫生相關的信息和她了解得差不多,而女高中生的卻很少,幾乎隻有一些基本信息,說明警察在調查時也四處碰壁。
“看來隻能先看看其他人的資料了。女高中生的後續調查還得緩幾天。”
左婷婷翻開了律師的相關資料,這位律師也和醫生一樣可謂是精英中的精英,看完資料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罪”是什麼?
“為死刑犯辯護嗎?如果這也被稱之為‘罪’,那犯人還真是可笑啊,幾乎是憑自己的喜好來決定他人的生死。他不會還自以為自己是懲戒‘罪惡’的‘正義使者’吧。”
這起案件除了犯人除了如何進出受害者的住處這一問題,還有一點就是犯人就是如何了解到受害者的。死者毫無關聯,反而更像是隨機挑選出來的。
“可以肯定的是犯人一定對死者有所調查,不然就是無差別殺人了。啊啊啊啊!想不明白!雖然影魔好像能完美做到這一切,但是在死者是如何被選擇的這一問題上還是想不通啊!”
沒有想法,左婷婷打開電腦,打算先看看今天的熱搜都有些什麼。其中有一條寫著“”一男子實名舉報某官員”的新聞。
“舉報?”左婷婷來了靈感:“對啊!如果受害者是被舉報的,那好像就說得通了。”左婷婷立馬打電話聯係老李。
“誒呦,哪個不懂事的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請問是李警官嗎?”
“這聲音,是左丫頭?叫我老李就行啦。有什麼事呀?”老李態度立馬發生180度大轉變。
“老李,你能不能幫忙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什麼網站正在接受別人舉報的,大概內容是如果舉報內容屬實,他會去親自製裁被舉報者。”
“丫頭你的意思是有個人在當‘俠客’替天行道,行俠仗義?”
“對,就是這麼個意思。”“好嘞,我這就托人幫你查查哈。可能要幾天。”
“不著急不著急,有消息告訴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