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形容有心無力？
白蛇的身體冰冰涼涼的，讓周霽明越發感覺自己身上的灼熱。
但她隻是靠著，摸來摸去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周霽明自己倒是覺得有點愧疚了。
忽然脖子一涼，白蛇一口咬在了他的皮膚上，一個俏美人模樣的人形毒寵給你來一口，你能不能頂得住？
周霽明是頂住了，他還有點回味。
白蛇有點幽怨的呢喃：“這下你也受我掌控了。”
說的是記憶裏那些被捏在手裏的片段。
不舒服也忍著了屬於是。
周霽明：“所以小白，為什麼項雲要叫我來這裏？”
小白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我要走蛟了，成了就是七階。”
周霽明瞳孔一縮：“你說真的？”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自稱妾身了？”
“不重要。”
小白埋怨的看著他：“你要早點出現，走蛟還用等到現在？”
周霽明疑惑：“你自己不能走嗎？”
“我要是落得個身死魂滅的下場，你連條蛇骨都看不著。”小白又咬上了。
零：“嘖嘖嘖，還好我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周霽明很無奈：“那你說說，怎麼走蛟？”
“你在一旁看著就好，這麼多年我的‘神通’走個蛟還是小菜一碟的。”
得，你讓我來，又不讓我幫忙，還是拿我當外人唄。
小白可能是怕周霽明誤會，又解釋道：“其實隻是說成走蛟，本質還是六階升七階，隻不過有你在我更安心，更有把握。”
周霽明詢問一般看向零。
後者聳肩：“水到渠成，不存在什麼意外。”
周霽明這才點頭：“什麼時候開始？”
小白挽著他的脖子，盡情纏綿在這一刻。
霧氣從上方峰頂蔓延而下，覆蓋了道館，一點一點垂下，就像一條天河。
引來不少人圍觀，其中就有項雲。
山底下忽然出現兩個白霧形成的人，一男一女，牽著手，看起來如同夫婦，隻不過是女高男低，女形霧人的頭部垂下霧氣，就像是頭發一樣，男形霧人就沒什麼好講的了，隻能說它是個人形。
這時天空風雷大作，雨點如黃豆大小，打進了項雲眼裏。
“我滴乖乖，神跡啊。”旁邊路人感慨道。
項雲不屑：爾等可看得懂我老祖宗的神通？
雨越下越大，但霧氣凝實不散，那山腳的兩人，一步一步往上走去，迎著風，女形霧人的“頭發”還在逸散著，一絲一縷飄蕩在雨幕中。
零感覺到房間氣溫升高，索性跑出來看雨。
那霧形成的天河開始有滾滾“河水”自上而下，隻見白霧裹挾著雨滴決堤而下，絡繹不絕。
霧人不受影響，唯獨在走到道館頂上之時，兩個霧人擁抱在一起，凝成了一條巨蟒，那身後的霧氣一擁而成了它的軀體。
張開巨口，吞下這小半截霧河，然後圍繞著兩峰漸漸消散。
雨更大了，視線幾乎完全被遮蔽。
零感慨道：“一朝有悟啊。”
霧氣和濺起來到水花朦朧在一起，像一層白水與一層汙水交接，給這個山頂蓋上一層別樣的紗布。
“停了停了，別親了。”周霽明投降。
小白得意洋洋：“這一吻幾千年的功力，你受得了嗎？”
隨著二人的親密接觸，小白成功邁入七階，成為這世上第一個可以自由行走的根源。
項雲還在山下打牌嗑瓜子，陸小七還在做夢，萊洛琳剛剛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