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落葉上, 腳下發出咯吱的聲音。天氣剛入秋,冷空氣的味道剛剛好。
李夏用著僅能兩人聽見的聲音說著:會記得我嗎?
“祝你遇到愛,拜拜。”他聲音如這秋天般冷冽。
“你也是。”
記憶拉回三年前。
三年前,李夏還是一名高三藝術生,跟這次不同,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四月份,剛剛進入夏天的季節。
北方的四月份還是很涼。
天氣很晴,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了下來,
李夏微微睜開眼:“到哪了?”
李夏的母親安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還有兩分鍾就到你這次集訓的學校了,你得好好學,離家這麼遠,我又花了大價錢送你來,你。”
話還沒說完,李夏聽的有些不耐煩,索性打開了車窗。
真是大城市啊,車水馬龍的,建築一層比一層高,她的心裏是不安,是期待,終於要自己一個人看世界了。
下車後,李夏背著自己的畫包,拿著行李箱,不緊不慢的跟在母親身後。
“今天畫室是休息日,所以並沒有什麼人,我帶你們參觀一下畫室吧,一會咱再把合同簽了。”
麵前說話的這個男人,個子很高,長的倒是
挺好看的,但是應該不是校長,校長應該沒這麼年輕,李夏心裏嘀咕道。
安華笑著:“行行行,您是?”
“不好意思,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是這管後勤的老師,我叫王黎。”男人說著又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很好看。
安華為人處事圓滑,沒幾句便和他攀談了起來。
“王黎,男29,長的挺漂亮,目測180左右,川美畢業,在A市自己有家畫室,今年出來散心來這管後勤。”李夏把這些打在手機屏幕上給許安發了過去。
許安和李夏像是發小,活了17年,中間有10年的時間是和對方在一起。
許安秒回:“什麼叫長得漂亮?他不是個男的嗎?”
:“就是長的挺好看的。”
:“你這形容詞用的,還有你到那專心學習奧,人家都29了,你高三了,不管你想什麼都畢業再說。”許安囉哩巴嗦的囑咐著。
聽的李夏頭昏眼花:“我隻是跟你介紹一下這麵!”
大約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簡單跟安華告別後,李夏就回到新寢室跟新室友打了個招呼,就躺下睡著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李夏穿個牛仔外套,短上衣,黑色微喇褲就去了畫室。因為是集訓所以就沒有什麼校服。
把自己的畫包放下後,就去聽課。
主講老師看到後:“大家是來這畫畫,又不是來參加時裝周。”
大家心裏都知道在說誰,但個個心裏不服氣,也早就受夠了主講老師灌輸的思想。
李夏聲音很好聽,像夏天:“老師,這又不是在舊社會,穿衣自由,況且大家都是藝術生,穿的好看不也是表達我們對美的追求嗎?”
還沒等說完,王黎走到她旁邊說:“李夏來跟我取一下畫材。”
畫室旁邊就是賣畫材的地方,也沒有很遠,走一百米差不多就到了。
路上,王黎先開口說:“他畢竟是老師。”
話說的很隱晦。
他畢竟29歲,閱曆經曆都比這個17歲的黃毛丫頭多,得罪了老師沒什麼,得罪了集訓老師,你也沒什麼好處,更有可能給你差別對待。這點,李夏不是不知道。
半晌,李夏開口道:“我知道,可他那麼說,我不舒服。”大抵是17歲的想法。
王黎扭頭看了眼她,眼睛很大,鼻尖被風吹的泛紅,那股不服天不服地的勁跟他當年很像。
王黎沒在說什麼,伸手從兜裏拿出個暖寶寶遞給李夏。
“我去,你還隨身攜帶這個啊。”
“沒大沒小,別人給的,我用不上,給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