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來人呐,兩位王妃落水了!”

水花四散濺開,站在岸邊的小廝丫鬟們個個嚇得麵白如紙。

蕭司銘聞訊匆匆趕來,他隻瞧了眼在水中撲騰的兩個女人,連外衫都來不及脫下便一躍而下朝著其中一人遊去。

江心妍痛苦的在水中掙紮,身為武將之女她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唯獨通不了這水性,她多想蕭司銘能將自己救下,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定國王蕭司銘一日之內娶了兩位王妃,一位是當朝唯一女將軍江心妍,一位則是名滿京城的才女駱詩萱。

大婚當日,蕭司銘連一步都未踏入江心妍的房間,獨留江心妍一人頭披喜帕枯坐,氣得她當晚大鬧王府,逼著蕭司銘和駱詩萱圓不了房,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江心妍,好算計,為了嫁於本王謀劃良久,本王今日便告訴你,你想嫁於本王,可以,你至多空有王妃頭銜,本王愛的永遠都隻會是詩萱。”

蕭司銘成婚前一晚特地尋了江心妍,冷笑著留下這句話,看著呆若木雞的江心妍,憤恨的拂袖離去。

駱詩萱嬌小的身軀縮成小小一團窩在蕭司銘的懷中,濕漉漉的身軀蓋著蕭司銘的衣衫,她的視線越過蕭司銘的肩頭冷眼看著水中逐漸放棄掙紮的江心妍,趁著沒人看到的空檔衝著江心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多年的爭奪,終歸是她贏得了所有。

江心妍自嘲般地苦笑一聲,男人可真是一種會變心的東西,若是有來生,她定不會如此委曲求全。

她任由自己被湍急的河流帶走,隻是一瞬便被衝落瀑布。

“王爺,姐姐她……”

駱詩萱看到江心妍整個人被衝下瀑布後不由得鬆了口氣,麵上還假惺惺地露出一抹難過的神色,就仿佛很舍不得江心妍似的。

“不用管她,那是她自己作惡的下場。”蕭司銘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

詩萱還是過於心軟,明明平日裏皆是江心妍那個女人尋她麻煩,現如今差點害得她命喪黃泉,她居然還如此記掛那個女人。

“可是江老將軍那裏……”

駱詩萱聽蕭司銘這話,心中一喜,但是又裝作心事重重地提了嘴江心妍的娘家。

蕭司銘一想起江老將軍眉頭就忍不住皺了一下,心情更是不愉。

江心妍是將門之後,江家滿門皆是武將且男丁興旺,幾代下來就得了她一個女兒,自是受到了萬千寵愛。

江家人多為武將,江心妍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大將軍,特別是她的爺爺,那是聖上親封的護國大將軍,若是他知道江心妍近日遭遇,必會來尋麻煩。

可是那又如何,當初能用功績逼著他娶江心妍開始,他和江家就已然處於對立麵。

“你不用管,本王會一人承擔。”蕭司銘嗤笑著說道。

江心妍失蹤的消息被捂得很嚴實,蕭司銘一直對外宣稱王妃身染重病臥床不起不便見外人,總算是能夠沒有阻礙的同駱詩萱整日膩在一起。

可是不知為何,明明沒了阻礙,蕭司銘卻總覺得缺了什麼。

以往王府由著江心妍操持一切都井然有序,現如今少了江心妍後竟然變得事事不順,就連吃食也缺了幾分味道。

“阿福,你去問問膳房這幾日究竟是何情況,做的棗糕不是過甜便是過硬,還有那些菜,怎麼口重了這麼多。”

蕭司銘隻嚐了口新端上來的糕點便將其丟至一旁,這些刁奴怎麼會如此輕慢,往昔明明做得不錯,現下反倒懈怠了。

阿福看了眼自家王爺,躊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同王爺說。

“你愣在這作甚?”蕭司銘忍不住嗬斥道。

這家夥,平日裏明明機靈得很,今日怎麼就蠢笨如豬了。

“王爺,往昔您的吃食皆由江王妃親手所做,膳房從未插手過,王妃落水後膳房難以還原出王妃的手藝啊。”阿福苦著一張臉將真相說了出來。

江心妍親手做的?

他竟然全然不知!

蕭司銘愣了一下,好久都回不了神。

“笑話,王府這麼多廚子,需要給本王做吃食隻吩咐一聲便可,還需要她一個王妃親自動手?”蕭司銘下意識地嘲諷道。

是了,江心妍好歹是王妃,竟然如下人般親自下廚,說出來不免讓人輕視。

阿福扁扁嘴,心中暗暗替江心妍喊冤。

王府的下人慣會捧高踩低的,見王爺不待見王妃,一個個也跟著看不上王妃,而王妃又是個驕傲到骨子裏的人,哪怕到如此地步也不願低頭。

“王爺,瞧您說的,府中下人見您不喜歡江王妃,他們也跟著不搭理她,王妃哪怕下了吩咐也未必見得使喚得動啊。”阿福忍不住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