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啼哭王府嫡女降生了，可當丫鬟回稟完是個丫頭時，一旁的婆子立刻將孩子裹了起來。
王夫人給婆子一個眼色，接生婆幾人就被帶出去了。剛才稟報的丫鬟站在原地，王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道：“蓮兒，我哥哥府上有個車夫還未婚配，你便去吧。”
蓮兒來不及哭鬧就被堵了嘴送出府了，她想同夫人講她是許了人家的啊！
蓮兒同王府嫡女都被送上了馬車，隨後到了一處草屋，蓮兒就被扔了進去。
不過一會院內就是一陣慘叫，這哪是什麼好去處，街邊隨處找的漢子當了蓮兒的夫君罷了。
不過片刻裏麵就停了慘叫，婆子叫人進屋看了一眼，蓮兒眼睛瞪的老大已經咬舌自盡了。
婆子捂著口鼻說了一句晦氣，便叫人將屍身處置了。
又帶著剛出生的嬰兒前往遠處，婆子眼看著路夠遠天快亮了，就將她扔在了看起來是大戶人家的門口。
那婆子哪知這是教坊司媽媽的住所，陳媽媽剛打算去好好訓訓那群新來的罪臣家眷，就看見門口的小人，微微蹙了蹙眉。
對這身後的丫鬟說道：“帶上一起入了教司坊吧。”
陳媽媽待她是極好的，為她取了名字芳華兒。陳媽媽不允許她學一些接客的技巧，教授與她的都是一些舞技，誰料想這舞讓芳華兒跳的出神入化。
這年芳華兒14了是可以接客的年紀了，一堆年滿14的女子站在這裏，陳媽媽一把拉過芳華兒。
“死丫頭，你要幹什麼不說今天你不許來的嗎！”陳媽媽狠狠擰了一下子芳華兒。
還未等芳華兒回話，一聲陰柔的“呦”就傳了進來。
“陳媽媽這是幹什麼，這嬌俏的人你也下得去手。”來者是宮中的李公公，有人告密說是教坊司中有人想避免接客。
“雜家聽說陳媽媽包庇官妓。”李公公眼神跟毒蛇一樣瞟著陳媽媽和芳華兒。
芳華兒屈身行禮道：“李公公明鑒，我雖入教坊司但是卻沒有簽身契，是良家子。”
李公公特地叫人去查，得知所言非虛後道：“華兒姑娘既入了這教坊司，就不算什麼良家子了，雜家也不勉強你接客，但是每月的紅倌人表演你都要上場。”
芳華兒明白這是李公公做的最大退讓，可陳媽媽似乎不滿，芳華兒立刻搶話。
“芳華兒謝過公公。”
待李公公離去，陳媽媽就開始整頓教坊司，不過一會就抓到了告密的小人。
陳媽媽也不為難她，廣老爺家的小兒子有些個特殊癖好，想討要個幹淨的清倌人便她去吧。
那姑娘走時嘴裏還哭喊著不敢了，陳媽媽聽著叫聲都膈應，拿了一塊擦腳布塞到她的嘴裏。
夜間陳媽媽拉著芳華兒的手啜泣道：“沒護住你，是我的不是。”
這些年陳媽媽早就當芳華兒是親生女兒了。”
芳華兒拍著陳媽媽的背。
“李公公說的是，女兒既然入了教坊司便不是良家子了。”芳華兒打小便在這教坊司可以算是耳濡目染吧，什麼醃臢的手段，下作的男人沒有見過。
就算今後出了教坊司，又和教坊司裏麵的姐姐們有什麼不同呢。
“再過幾日就是紅倌人的表演了，這次是要捧出一個拿的出手的姑娘。”陳媽媽對芳華兒說道。
“你定不要出頭！”陳媽媽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