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嫻渾身都在顫抖,不等這道無形劍氣砍到自己,睜開雙眼。
獨孤文若仍離得很遠,保持著出劍姿勢,而自己也毫發無損。
低下頭,自己身上的草衣已被整齊的切成兩半掉在地上,即使最好的裁縫用剪刀也無法剪的如此整齊。
“過來拾我的劍鞘,現在開始練習拔劍。”獨孤文若留下這句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李白嫻急忙拾起一半草衣圍住自己下身,追過去大聲問道:“可你還未教我怎樣擁有你那樣的劍氣,隻要我用劍鞘練習麼?”
獨孤文若身形一頓,緩緩轉過頭,她的瞳孔已經變得赤紅,語氣變得極為冰冷陌生:“你……照我說的做,不要……問那麼多。”
說罷淩空飛走,她飛的很快,像是十分厭惡繼續逗留。
李白嫻抿了抿嘴,跑過去想拾起劍鞘,可他卻發現這把劍鞘似乎有千斤重量,自己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抬起來。
回想獨孤文若輕飄飄拿在手裏揮舞的樣子,李白嫻隻覺渾身冒寒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承受不住了,你快離開這裏,躲遠些。”
心魔的聲音突然從腦海傳來,李白嫻一怔,心裏發問:“你是說文若姐姐要發瘋了?”
“發瘋……你可以這麼理解,我不能再散發神識和力量,你趕緊拿著劍鞘快離開這裏!”心魔十分焦急的催促道。
李白嫻深呼吸一口,拖著劍鞘朝小屋狂奔,直到大汗淋漓才勉強跑到小屋門外,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剛休息沒一會兒,心魔的聲音又響起:“你現在的身體太弱了些,不能總憑借我的力量。”
李白嫻大怒:“你還好意思嫌棄起來,我不就是你麼?”
心魔:“別跟我扯沒用的,那個臭女人肯教咱們用劍,這是提升自己的好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李白嫻使腳踢了踢沉甸甸的劍鞘,沒好氣的道:“是啊,讓我好好提升,好讓你趕緊出來禍禍別人,我還沒跟你說道昨晚你幹的事,你昨晚……”
心魔:“你想不想屋裏那個墳裏裝的什麼?”
李白嫻:“文若姐姐不是說了麼?墳裏埋的是對她很重要的人,還能有什麼?”
心魔:“出了屍體以外呢?你有沒有想過臭女人把她自己的劍埋在何處?”
李白嫻頓了頓,走進屋裏喝了口水,又走了出來,躺在地上開始擺弄劍鞘。
心魔:“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李白嫻:“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尊稱文若姐姐。”
“好好好,咱們的文若好姐姐,她的劍極有可能隨那具屍體一同埋在那座墳裏,你現在挖開拿出來藏好,她不會知道。”
“你可以閉嘴了。”
李白嫻晃了晃腦袋,半跪在地上,咬緊牙關左手拿住劍鞘,奮力抬到左腿上,右手放在劍鞘頂口,學著獨孤文若作出拔劍姿勢。
“你個蠢貨!難道你就不想……”
“從現在開始,我不呼喚你,你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