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方姐快來救救我——”
方緒桀剛剛走回教室，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
“……”
其實最開始不是這樣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華梓凡叫他的名字吞音吞得一次比一次厲害，從方緒桀叫到方桀就算了，最後居然直接變成了方姐。
他踢一腳他的椅子，毫不客氣地罵道：“滾。”
“等等——先教我道化學題方姐！”
方緒桀一聽化學題，也就沒顧得上跟他計較了，拿過華梓凡手裏那本藍皮步步高就開始看題。
按動筆在手裏轉了幾圈，他隨手抽過一張寫了一大半的廢紙，唰唰唰地打起了草稿。方程式一個個列出來，順手標了幾個化合價，看起來隨便得不能再隨便了，然後——華梓凡就看見他得出了答案。
“？”
方緒桀也沒說什麼別的，將筆又轉了兩圈，略略一想，就條理清晰地把解題思路講給了華梓凡聽。
對於化學，讓華梓凡從“？？”到“！！”隻需要一個方緒桀。
“臥槽，牛逼啊方姐！”沒等方緒桀計較他的稱呼，華梓凡立刻接著問：“去不去打羽毛球？”
方緒桀抬手看了一眼表，8:07。
還有十三分鍾就上課了。
還有十三分鍾才上課呢。
“走！哈哈哈反正晚二晚點回來也沒事！”方緒桀拎起放在後門口的羽毛球拍就衝出了教室。
華梓凡：“……”果然如此。
他們的教室在五樓，但年少氣盛的男孩子嘛，從來不會嫌自己動得太多，對於五樓的厭惡一般也隻存在於——飯點衝去食堂搶飯跑不過樓下的時候。
高一到高三樓東邊有一片大廣場，晚一下課後經常有很多人在這裏打羽毛球甚至是踢足球的。
“感覺還是排球好玩點，羽毛球都有點沒勁了。”華梓凡一邊發球一邊嘴裏說。
方緒桀輕輕轉手，往下一抄，球又輕盈地往上飛去了：“那是因為你羽毛球打不過我。”
“我他媽主打的是排球好不好啊。”華梓凡氣笑了。
“啊對對對，我們優秀的男排隊長。”方緒桀忍不住又犯了個賤。
“話說你為什麼不加排球隊啊？”
“我又不是專業打排球的，況且我前幾個月才剛開始打好吧。”說著，他蓄了力，跳起來猛地一揮拍，扣了一個。
華梓凡大躍一步，險險接到：“我說你排球扣的是真的可以，再練練基礎絕對無敵了。”
方緒桀笑了：“我是按照羽毛球扣殺的方式扣的排球誒。”
華梓凡倒是不以為意：“那又怎麼樣，隻要能扣，對場接不到不就行了嗎，哎呀排球沒那麼多規矩的。”
“暫時沒什麼興趣。”
“那是因為你沒打過配合賽，你不知道配合得絲滑的時候打得有多爽！”華梓凡一臉說得眉飛色舞，一個不留神又被方緒桀扣殺了一個。
“啊——你他媽——”他氣不順地指了指對麵人，認命地撿球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緒桀笑得蹲到了地上，抱著膝蓋站不起來。
排球的話題於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