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來臨,太陽匆匆下山,街上的人們也走得差不多了,原本還算熱鬧的街道頓時變得冷清起來,隻剩一個蹲在路邊的老人守候著什麼。
小區裏的一棟房內,一個十六七歲的英俊青年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的景象皺著眉。轉身回到屋裏穿上棉襖,帶著一件棉衣和一些吃的乘著電梯下樓,心中思緒不安道:“大爺你別凍死了,天氣預報都說了這兩天會有一場大雪你就是不聽,凍死了可別怪我。”
牧墨秋,這是他的名字,而他口中說大爺則是蹲在路邊的老人。
他與老人的關係算不上多好,就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自己之所以關心他純粹是不忍心讓他凍死在這淒涼的冬天裏。
他之前和老人交談過兩次,了解到他的家人因為一次事件都喪生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這孤苦伶仃的生存。
牧墨秋也想跟他聊聊天,好讓他沒那麼孤獨,但自己的學業繁忙,沒有時間陪著他,今天也是因為學校設備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才放假居住。
“叮,九樓已到達。”
一道機械音傳入牧墨秋耳畔,讓他不由得一愣,“九樓不是沒人住嗎?”
就在牧墨秋還沒反應過來時,電梯門便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牧墨秋看著那個男人眉頭不由得一皺,“他是誰?”牧墨秋心中想道。
牧墨秋雖然與人交流甚少,但是整個小區的人都被他默默記在心裏,基本上除了不知道名字以外他都能認出個一二。
但是此人,牧墨秋沒有任何印象,尤其是還莫名的出現在九樓,口袋裏也裝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不過根據輪廓來看,應該是把刀。
光是這一點牧墨秋就有些不安,特別是看清楚那人的臉後便愣在原地。
這人好像他之前在新聞中看到的殺人犯,患有反社會人格,十分熱衷於對沒有自理能力的人下毒手。
牧墨秋意識到這點心中頓時一驚,心緒瞬間慌亂起來,“怎麼辦?他好像是個殺人犯,我該怎麼辦?”
牧墨秋雖然有些崩潰,但還不至於自亂陣腳,強裝鎮定假裝若無其事地刷著手機。
那人進入電梯後一直摸著口袋裏的東西,眼睛還四處轉悠。
牧墨秋看著此人的一舉一動,冷汗早已浸濕了後背,生怕此人下一秒就會對他痛下殺手讓他英年早逝。
一秒,兩秒,原本很快到一樓的時間此時在牧墨秋看來無比漫長,好似度日如年般。
經曆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電梯門終於打開了,牧墨秋先等那人走後立馬關上電梯門按上自己所住的樓層,同時手裏還給警察打電話說明那人的長相和反常之處。
電話那頭聽著牧墨秋的講述,隻是短暫沉默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們接到其他人打的電話,也是說那個殺人犯來到你們小區,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聽到這句話牧墨秋心涼了半截,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那個老爺爺還在街上。
一想到老爺爺可能會遇害,牧墨秋霎時間變得慌亂起來,連忙催促道:“能不能快點,剛剛那人好像拿著把刀走的,而且他去的路上肯定會遇到一個老爺爺,我擔心…”
聽著牧墨秋的話警員隻是說道:“我們盡力。”
牧墨秋也不明白警方不可能在老人遇害之前趕到這裏,這做不到也不現實,他隻是想對此事多一些期望。
牧墨秋在電梯裏越等越急躁,一想到老人不久會橫死街頭就有些於心不忍,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隻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