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那人吃痛,手裏鋼管再也拿不穩,掉落在地上,剩下離門口最近的那兩個,目露驚懼,轉身就跑了出去。
被打中大腿那個,也一瘸一拐的要往外麵跑,大腿的疼痛,實在影響了他逃跑速度。
他腦袋在門外時,屁股和大腿在門內,我在他屁股上用力踹了他一腳:“老子,送你一程!”
那人像坨球一樣,飛了出去,撞倒了外麵,擺滿了化妝品的架子,弄得‘嘩啦啦’一陣巨響。
我回頭,手中的砍刀,一下舉在豹哥的脖子上。
那女店員麵色焦慮,馬上跳出來:“求求你,別傷害我老公。”
此時,豹哥胸前的血,已染紅了很大一塊,其實那一刀,我用的力道非常巧妙,隻劃開了他的一點皮肉,但這道疤痕,就算傷癒了,也會留下來的。
我冷冷的,看著女店員說:“讓我饒他?你知不知道該怎麼做?”
女店員茫然的看著我,原地轉了幾個圈,突然臉上一紅,現出難為情之色,但還是把外套脫了下來:“就在這裏?不太好吧?還有這麼多人。”
豹哥嘎聲道:“阿梅,你不可以這樣做,我寧願死在這小畜生手裏,也不能讓他把你糟蹋了!”
阿梅神情堅定,語氣平靜的說:“豹哥,我一定把你救下來,我願意為你犧牲一切。”
又看向我說:“我可以給你,但你得答應我,放過我豹哥。”
見聞了他倆的,企業級理解能力,我差點被氣暈過去:“老天,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是叫你把我女朋友的臉洗幹淨!”
已經躺在小床上的阿梅,尷尬的爬了起來,瞬間又喜出望外:“好好好,馬上洗,馬上洗。”
屁顛屁顛的從外麵,拿來幾個小瓶罐,調配了起來。
我把砍刀從豹哥脖子上,抽了回來。
豹哥已經沒有了之前,不可一世的風範,正仰著頭按住鼻子,希望能止住血。
我拿出了點紙巾遞給他:“按著怪辛苦的,用這堵上吧!”
豹哥將紙巾揉成兩團,塞入了鼻孔,止住血之後,馬上掏出煙來散了一根給我,跟我攀談了起來。
“小兄弟,你年紀輕輕,這麼會打架,應該有個名頭吧?”他問我。
我眼珠一轉,有意要尋他開心:“在南洲市的武術大會上,我連續兩年得第一!”
豹哥信以為真,深吸了一口氣:“難怪了,連我這麼高大都搞不贏你!”
“你很厲害嗎?”我反問他。
豹哥挺了挺胸膛:“至少在這條街上,我七八年了,從沒遇到過對手!”
“少吹牛,那你胸前的舊傷疤,誰砍的?”
豹哥麵露得意之色:“這是我一個老對手留下的,我們剛開始誰都不服誰。”
“最初這條街,除了我還有另一幫人,為搶生意打來打去,互相都有損傷。”
“有一天,我跟對方老大約好,畫一圈,兩人在上麵對砍,誰投降,誰出圈,就算輸!”
他目光飄向遠方,仿佛在回憶,當初他的巔峰之戰,良久,豹哥才說:
“那場對砍,我隻中了胸前這一刀,他卻被我砍翻在地,在醫院裏,足足躺了三個月,從此再也沒見過他,和他手下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