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聲:“長毛,你帶他們退回去!”
說完就拿起孔日輝的‘管殺’,以刀背對敵,朝他們猛揮出去,長兵器的優勢,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都是拿著,鋼管砍刀這類的家夥,長度不夠根本近不了我身,就算有幾個膽大敢衝進來,也被我手中沉重的‘管殺’擋開,敲得他們嗷嗷直叫。
一輪廝殺下來,我仗著手中利器,如猛虎入羊群,在打翻幾個敢上前的人後,一些膽子小的,舉著鋼管,見我一逼近,馬上就後退。
孔日輝叫來的這些人,隻有少數幾個在外麵混的,其餘都是在工廠上班,戰力並不算強。
而且這場架本來就是想出口氣,根本就不會有人真的拚命,如果今晚我們敵不過,被他們砍上幾刀並不意外,但現在他們勢氣已挫,都不想再動手了。
我把‘管殺’杵在地上,一手插著腰問他們:“還打不打?”
就算一些還不服氣的,也得掂量能不能,勝得了我手中的“管殺”,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站出來。
我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孔日輝說:“不打了,你們幹嘛不把他抬回去?”
幾個人從地上,把孔日輝拉了起來,他臉色蒼白,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完全沒有以前的盛氣淩人。
他老鄉扶著他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我說了句:“這麼囂張,活該被打啊你。”
揚起手,裝出要揍他的樣子,孔日輝閉起眼睛,把頭偏向一邊閃躲。
引來長毛他們,一陣哄笑。
燒烤攤旁,我們用幾張桌子,拚起一張大桌,二十多個人,坐得滿滿的。
我端起酒杯,笑著說:“感謝大家今晚的幫助,我丁文先幹為敬。”
“哪的話呢,大家都是兄弟,來,幹了。”
長毛在不停的揉著大腿外側,卷起褲一看,已經有一條兩指粗的淤痕,明顯是被鋼管掃到了,我問他:“你這麼瘦小,幹嘛那麼愛打架?又幹不過別人。”
吃完一串韭菜之後,長毛才挺不服氣的說:“誰說我幹不過別人?我下手可狠了!”
“沒看出來,反正每次都是你挨打。”
長毛慢悠悠的說:“以後你就明白了。”
這頓酒我們一直喝到,攤位老板準備打烊,才晃著飄搖的步子,往廠裏走回去。
下班鈴聲一響,每次最先衝到飯堂打飯的前五名中,必定有黃剛,他的碗又深又大,吃得也很快。
這天,他吃完午飯後,正想掏根煙來過癮,從手袋摸出一盒軟經典,一捏幹癟癟的,一根都不沒有了。
“臥槽!”
他罵了一句,準備去外麵小店整一包,剛出廠門,他就傻眼了,有幾個他最不願見到的人在等著他。
上次那個黑鬼,一把摟住黃剛的肩膀,黃剛扭動著身體,也掙脫不掉。
小晶挽著胖子的胳膊在一邊,黑鬼把黃剛拉到胖子麵前。
黃剛因為上次的事,還有比理陰影,驚恐的看著胖子,話都說不出來。
胖子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一笑:“別緊張,我們是來找你兄弟的,麻煩你說他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