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黑色的路虎。

後座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揉著腦袋坐直身體,耳邊是呼嘯的風聲,紮的一絲不苟的馬尾在風聲中四散飛舞著,有一些被風卷起甩在臉上都被坐著的女孩隨手攏好,這樣重複了好幾次,女孩不厭其煩的將頭發收好,但是卻始終沒有把開著的車窗關起。

“一果小姐,您還好嗎?”坐在副駕駛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擔憂地朝著後座看去,小心地問道。

沈一果白著臉搖了搖頭沒有回話,隻是攏著發絲憂鬱地望向車窗外飛馳的綠意。

不久之前她還得躺在家裏睡大覺,哪曾想睜開眼人就看見路邊飛馳的景象。

混沌之間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但是清醒過來很快否定了之前的猜想,畢竟自己也隻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市民。

什麼綁匪能這麼想不開綁架她?總不能是自己那混賬爹看不慣她家裏蹲買通的人手吧?

就算是,她爹也沒這個錢呐。

副駕駛的男人見沈一果不想說話麵帶擔憂地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抿緊的嘴唇張了又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一果小姐和剛上車之前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了。

原本還有些怯懦的小姑娘直起了脊背開始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四周。

沈一果還在想各種可能性,接著腦袋傳來的刺痛差點讓她疼暈了過去。

是原主的記憶對她的靈魂造成的巨大的衝擊。

記憶中原主是大山裏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打能記事開始家裏的粗活累活就沒少幹,父母兩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家裏活讓原主幹了還不讓她吃飽飯,閑來無事就是吃飯睡覺打孩子。

好在老天開眼,八歲那年原主的父母吃完飯在村裏招貓逗狗時被山上的落石選中並贈送了地獄遊樂園的門票,兩人攜手躺進棺材板,留下原主孤零零的在人間生活。

八歲的原主雖然成了孤兒但是生活條件比起父母還活著時更好了,加上一個好心老人的資助和國家的九年義務教育,日子過的比以前好多了。

過了九年義務教育後,因為成績在縣裏拔尖又得到了好心人的資助,雖然經濟上有些緊巴巴的,但好歹上完了高中三年。

並且憑著高考695分的成績一鳴驚人,成了A省的省狀元。

原主接受狀元采訪後,在給資助人打電話報喜的時候A省首富沈家的人找上來了。

原主看著在警察陪伴下一起來的黑西裝管家麵露疑惑,雖然有些懷疑是騙子,但出於對警察的信任很快就被說服,坐上了前往沈家的車。

接收完記憶後沈一果麵上憂鬱,內心崩潰的想給自己來兩下看這是不是真的。

她,竟然穿越了!

為什麼會穿越,原主不是去沈家享福的嗎?這沒仇沒怨的,坐個車也沒傷害到原主的生命,怎麼就讓她穿越過來了呢?

總不能是因為和原主同名,隨機匹配把她給弄過來的吧?

可能是覺得車裏氣氛有些沉重,副駕駛的管家清了清嗓子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看著前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