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佩放入帳內便拿出紙筆,寫了一封密信,交給了身邊的殷仲。

“待朕走後,將此信交給大將軍薛致遠,他自然知曉如何行事。”蘇子佩吩咐殷仲。

突然一個暗衛出現,正是監視王明昊的暗一。

“稟陛下,王大人並無動向,每日僅是處理國事,閉門謝客。”

“他倒是聰明,你令人去查李嘉樹此人與何人有牽連。再讓暗三仔細盯著李牧軒。”

暗一剛準備離去,突然又被蘇子佩叫住,“等等,還有李鴻哲此人。也給朕好好查一查。”

“是。”暗一得令後又消失不見。

蘇子佩很快便從營帳中出來,與李牧軒、李鴻哲、孫楠一起率領五萬軍隊奔赴飛龍山脈。

雖說是親征,但無武功傍身隻能在後翼出謀劃策,暗衛在身邊守護想來也不會出大問題。

由孫楠和李牧軒打頭率領騎兵追入飛龍山脈,果然敵軍連連敗退,甚至丟盔棄甲慌不擇路的向飛龍山穀中逃去。

李牧軒雖是文臣,卻精通武藝,飽讀兵書,打起仗來絲毫不比孫楠這個定北將軍差。

兩人見敵軍狼狽而逃自然是乘勝追擊,騎兵先鋒衝殺的十分迅速,不一會兒便追到了飛龍山脈的最深處。

三麵環山,已經逃無可逃了。

“放下武器,陛下仁慈,饒你們一死!”孫楠衝著北胡軍裏那名身穿將軍鎧甲的軍官喊道。

此人正是之前在涼州城前被江晏然氣得嘔血三升的耶律洪齊。

他操著一口不標準的大延官話回應孫楠:“我們北胡男兒,沒有孬種,想讓我們投降,不可能!”

李牧軒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如今你們已深陷死局,被我軍層層包圍,若不投降,唯有一死!”

“哈哈哈哈哈哈,這位大人可真會說笑話,都把我逗笑了。”耶律洪齊開口嘲諷他。

“爾等宵小,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孫楠氣急,剛準備下令直接絞殺他們,忽然北胡軍中不知何人放出了一聲響箭。

李牧軒和孫楠暗叫不好,立馬準備返回。

“保護陛下!”孫楠大叫道。

不知何時,先鋒已經在有心人的帶領之下離蘇子佩越來越遠。

忽然,北胡騎兵四麵八方的從山上衝下來。原來他們早就有埋伏!

李牧軒和孫楠準備回馬保護陛下,可是卻被源源不斷的北胡騎兵圍住,情勢反轉,延軍陷入僵局。

果然如李牧軒所諫一般有詐!

蘇子佩一早就發現孫楠和李牧軒愈走愈遠,可她並沒有出聲阻止,依舊在戰車上讀著兵書。

瞬間,周圍胡笳四起,衝天的殺意似乎要淹沒延軍。

蘇子佩暗叫不好,“派人請薛將軍援兵解救李大人他們。”

忽然,策馬身旁的李鴻哲陰森地說道:“陛下別管他們了,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你是內奸。”蘇子佩沒有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雲州一日便淪陷,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哈哈,枉陛下一世聰明,如今卻栽在了下官手裏,真是可笑啊。”

他說完吹了一聲口哨,周圍山上騎兵紛紛湧出。

暗衛見他們想甕中捉鱉,於是駕著戰車向李牧軒他們處深入,後有追兵,若與他們彙合方有一戰之力。

周圍的延軍拚殺著,可奈何李牧軒和孫楠打頭的先鋒軍都是騎兵,如今所剩的都是步兵,如何打得過身強馬壯的北胡騎兵?

未過多時延軍便落了下風。

飛龍峽穀雖是三麵環山,其中卻地形複雜,暗衛駕著車不熟悉山路,一會兒便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在騎兵與延軍交戰的混亂之際,李鴻哲一直緊追蘇子佩不放,他來得好生迅速,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追上了蘇子佩。

他貪婪地看著蘇子佩的臉,不懷好意地說道:“陛下不愧是我大延第一美人,不知道下官有沒有福分,如先帝一般使陛下在臣的身下承歡。”

他曖昧地補充著:“若是如此,臣也能保住陛下性命。”

如此威脅,蘇子佩握緊了拳頭,指甲已經深深插入肉中,流出了點點鮮血,她卻毫無痛意。

蘇子佩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本想把李鴻哲引出來,套出他的話知曉朝中奸臣,如此看來不必了。

“放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蘇子佩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命令一般說道:“殺了他。”

李鴻哲以為蘇子佩難以接受現實瘋掉了,剛準備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突然人頭落地。

一名暗衛出現,手起刀落。

“暗二來遲,請陛下恕罪。”眼前這位麵容英氣的女子向蘇子佩請罪。

暗二是蘇子佩一早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李鴻哲隻以為她是陛下的馬夫,不成想武功如此高深。

他因為驕傲和輕視丟掉了性命。

忽然,一隊北胡騎兵追了上來。

該死,他們什麼時候將此處地形摸得如此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