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期的電梯裏,擠滿了人,八月潮濕的空氣就像浸了汗臭與口臭的髒水,肮髒的令我作嘔,這是我為他賣命的第八年。
宮佩涵是這輩子我最惡心的人,沒有之一,他的嘴臉令我即使在夢中也能突然作嘔,每天早起上班,我都要幻想著把他賣去kk園區遭受一千八百遍淩辱才能稍微好受一點。六年來我過關斬將,手刃各路鶯鶯燕燕,沒想到落得的卻是無盡的壓榨與羞辱。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很多人都說我是個看起來很溫柔甚至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孩子。宮佩涵是我的學長,華大經管係最牛批的畢業生,在讀本科期間,就創辦了“恰飯啦”這個現今大火的餐飲平台,坐擁千萬身家,畢業的時候給學校捐了300萬上了牆——呃…成了知名校友,受到學院全體領導的感恩戴德。
他在我大一那年追求的我,理由是我是入學新生裏最漂亮的一個,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和舍友打擂台,看誰勾搭的新生學妹多。就這樣,我成為了他眾多女朋友之一。
其實也沒有很多,總共7個,有6個是和我一樣大的新生,還有1個是位很有氣質的學姐。我們這6個人中,大概隻有我是真心喜歡他的,剩下5個人中有兩個在得知他家境不錯後依然很黏他,不過也同時綠了他,嘿嘿,剩下3個都給了他一個耳光祝他早日入土。
學姐是他花了很長時間認真追求來的。學姐是個奮鬥逼,事業心很強,上學期間就每天打三份工,白天在兩家不同的公司幹職員,晚上在自己的工作室搞創業項目,好像叫“恰飽飯”?我合理懷疑宮佩涵的“恰飯啦”是出賣色相嫖來的,但學姐也從沒告過他。
“小葉子!”
剛出電梯,就在我天馬行空的想著如何坑害宮佩涵時,他突然叫住了我,一瞬間感覺自己的齷齪心思都被看透了,頓時激靈了一下,“哎,主子,您吩咐。”
媽的,慫,真慫,我真想給自己一耳光,在宮佩涵麵前當奴才當久了,都直不起腰了。
宮佩涵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腳,“才幾點就敢下班,當每個月是我發錢做慈善呢。”
我自下瞅了他一眼,訕訕的答道“我這不是怕您罵我白嫖公司的電嘛。”
宮佩涵今天心情應該不錯,他隻罵了兩句很難聽的話就不再罵了,他讓我今晚陪他去喝點。
“我?不行,我不會說話”,我頓時一臉腎虛萎掉的表情,看起來要多智障有多智障。
“不需要你說話,喝點酒就行”宮佩涵笑的很賤,我相信他是有陰謀的。
他帶我去廣信商場挑了一身迪奧的羊絨套裝,又讓店員給我選了一雙小貓跟高跟鞋。我有些同情有錢人了…這鞋是真他媽磨腳,衣服也是真顯胖啊,我突然懷念起二百塊買的東大門。
宮佩涵大概也沒啥審美,他看了看啥也沒說就付款了,“今晚多喝兩杯,這身都送你了”。
“啊…誒誒”
吃飯的地方在海邊很安靜的一個私人會所,叫舍己。大理石地磚擦的太幹淨了,以至於燈光映在地上晃得我流出眼淚,啊…心疼起我的眼妝。
宮佩涵開了個很大的包間,一桌能坐近二十個人,但隻來了三個男的。其中一個竟然是他!一瞬間,那個昏沉曖昧的夜晚浮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