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喝一口粥吧!您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熬壞了龍體怎麼辦啊?”羽爍跪在女帝的腳下懇切不已。

此時正是玄武元年二月初,天空九星連珠,神龍墜於淺灘,金蟾猝死路中,此乃大凶之兆也。

次月五日,大陸板塊動蕩,萬年難遇的幹旱襲來,不出一月,全國莊稼盡毀,農民顆粒無收。

“這幾日唐龍帝國受災嚴重,朕已經免除了全國的錢糧稅賦,為什麼還有災民在不斷增加?”

金燦燦的龍椅上,一個麵容清秀的人臉上帶著極度的疲倦,漂亮的丹鳳眼上布滿了恐怖的血絲,曾經威風八麵的皇帝落得如此憔悴,這讓羽爍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陛下是免除了百姓的賦稅,但是許多地方土地兼並十分嚴重,以至於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如今的國庫收入年年下降,日漸虧空。”

事到如今,羽爍不得不直言相告,就算女帝砍了他的頭他也要說。

蕭媚讚許的看著羽爍,自己雖然貴為皇帝,但是身邊就這麼一個知心的人,其他人不是拍馬屁就是阿諛奉承,這讓她好不厭煩。

“報,八百裏加急,全國三千個縣爆發農民起義,人數多達上千萬人!”

聽到這個噩耗蕭媚一驚,猛的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隨後又無力的癱坐下去。

她雙眼無神,口中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席卷的這麼快?這才幾天哪?”

“陛下您沒事吧?”羽爍急忙扶起倒在龍椅上的蕭媚,“快傳禦醫,快傳禦醫啊!”

太和殿的龍床上蕭媚臉色蒼白,雙目空洞,原本秀麗的長發也白了好幾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也在不停的落下。

羽爍任由下人忙作一團,見太醫剛把完脈就火急火燎的把他拉到一邊。

“陛下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羽爍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老夫實話實說了吧!”太醫看著羽爍焦急的臉色無奈道,“陛下的身體從小就不好,常年患有肺炎,再加上這幾日操勞過度,如今陛下的身體已經是風前燭,雨裏燈了!”

“閉住你的臭嘴!”羽爍一拳打在了太醫的臉上,“全力給陛下醫治,治好了你全家以後不愁吃穿了,治不好你全家也不用愁吃穿了!”

聽著羽爍的威嚇,太醫雙腿已經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羽公公饒命,羽公公開恩,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在蕭媚生病期間羽爍趕走了所有內侍和下人,就連皇上的親兒子也不得探望,這種時候誰也信任不了。

太醫院的首席禦醫程河連夜召集所有同僚商量對策。

然而一群專家憋了一個晚上卻連個屁都憋不出來,這讓羽爍很是上火。

第二天羽爍也不顧體麵不體麵了,怒火衝衝的踢開太醫院的大門,揪住程河就是劈頭蓋臉一頓:“你這個廢物東西,還自稱天下第一禦醫,你連皇上都治不好,皇上養你何用?我就是在這裏拴條狗都比你有用!”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文人最重名節,士可殺不可辱,這頓辱罵殺傷力太大了,也果不其然程河暴走了。

“羽爍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程河六歲學醫,八歲可以治病救人,你那時候還在穿開襠褲呢,現在隻有我能救皇上,你給我放尊重點,不然我要你好看!”

此時程河怒火直衝腦門,完全失去了理智,直接忽略了他在跟誰說話,眼前的這位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當朝大太監羽爍,就連宰相宮陽也要怕他三分。

“好啊,我聽出來了,你們個個是身懷絕技,拿出點東西來,不要讓我把你們給看扁了!”

此話一出仿佛捅了馬蜂窩,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醫學界的泰鬥,羽爍這個閹人算什麼東西?不僅六根不全,還不陰不陽。

“羽公公,睜開你的眼睛看好了!”程河怒目圓睜,雙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丹方飛起,程河向上一躍就把丹方豎著打開,幾朵金色的花紋亮瞎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