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陸思銘隻覺渾身酸痛,平時疏於鍛煉,昨晚攻略成功一次秘境後消耗劇烈,今天一起床便反映在身體的疲勞度上。
今天陸思銘並沒有多餘時間休息了,因為他跟領導說了今天要去上班。
腦袋上還綁著紗布,右腿的紗布倒是可以隱藏到長褲裏。陸思銘起床來到食堂,開火給自己下了碗麵條,就在麵條剛放進鍋裏煮著的時候,陸思銘終於發現昨晚被自己遺忘在這裏的那三個編織袋子。
裏麵應該放著三具劣等獸人的屍體。
一整天下來竟然沒有聞到明顯的臭味,真是稀奇。陸思銘如此想著,彎腰將其中一個編織袋子打開,卻看到十分驚恐的一幕!
這是其中一隻劣等地穴獸人幼崽的袋子,從袋子裏露出來的隻剩一副骨架,這骨架非常幹淨整潔,甚至顯得有些纖細。
陸思銘震驚之餘,思考起來:按理說就算是腐爛了,應該也會有屍臭蒼蠅之類的東西才對啊。可是眼前這幹淨的骨架上,根本沒有一絲腐肉。
陸思銘趕緊打開另兩個編織袋,情況大同小異,另一隻幼崽也隻剩下纖細的骨骼,而那隻成年體,骨骼上還剩下些許肌肉組織,呈現健康的粉紅色,明顯不是腐肉,絲毫沒有任何臭味。
“難道說,死在外界的秘境生物都會這麼慢慢消失?”
陸思銘喃喃自語,這時,鍋裏的麵條成熟,陸思銘也沒再管這些屍體,盛出一碗麵條迅速吃完,刷了鍋洗了碗洗了臉,看看表,陸思銘出門上班而去。
上午,崗頭村西側王家門口,警察張政帶著輔警小劉已經在這裏等著了,王家媳婦從屋內出來,和兩位警官一起等待著。沒一會兒,一輛私家車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一位精壯的便裝男人下車,打開後門從後座上牽下一隻德牧。
“鄭哥。”來人牽著狗向張政打招呼:“我這把可是沒通過基地裏的審批,擅自把狗帶出來了,幫你查完案子可得趕緊回去,你可別給兄弟我挖坑啊。”
“曲東”張政上前給來人一個擁抱:“不是我難為你兄弟,我跟你說,我這轄區裏遇上怪事兒了,你可得幫幫我。”
張政將發生在崗頭村的一係列怪異案件告訴曲東。
曲東聽罷也是匪夷所思,看了張政一眼:“政哥,你的意思是這次也跟那個野獸有關?”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有種奇怪的直覺,所以就先拜托你幫幫忙。”
“行,多大點兒事。大姐。”曲東向王家媳婦問道:“姐夫有沒有什麼貼身的東西,或者近期碰過的東西?”
王家媳婦立刻將一把鋤頭、一條毛巾、幾件衣服從屋裏拿出來。曲東讓警犬上前記住氣味信息,立刻開始搜索。
十分鍾後······
王家的房子距離村西的麥田本來就很近,所以隻過去十分鍾,曲東和張政就發現警犬在一個地方一直繞圈子。
“政哥,您剛才說,第一起家養豬被盜案的地方,就是那邊?”曲東也覺得越來越詭異,這條德牧是警犬基地的標兵,從未幹過在一個地方打轉好幾分鍾還找不到目標的事兒,想起剛才張政介紹案情時順手指到不遠處的養豬場,曲東越發覺得幾個案子有著必然聯係:“就三天前的案子,和昨天失蹤案的地方這麼近?”
張政何嚐不知道:“你也覺得蹊蹺是不是?”
曲東點點頭,他們已經讓王家媳婦回去了,警察查案帶著一個婦女多有不便:“可是不對啊······”
張政自然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就站在一旁,漸漸的,他發現一件事。
警犬一直在轉圈的地方,大致上呈一個圓形,張政總覺得這個圓形區域的中心會有什麼東西,想到這裏,張政向著中心的大致方向走去。
張政畢竟是民警,刑偵技術稍遜於專業的刑警,正當張政走到大概中心的位置時,突然之間,自己的腿像是踢到什麼詭異的東西。
當右腳自然向前邁步時,就在那空無一物的半空中驀然出現一種詭異的微小阻力,腳尖接觸的位置遍布起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像空氣裂開一樣,那裂痕散發著微微光芒,看起來匪夷所思。
“曲東!!劉暢!!!”張政愣了半秒,立刻高喊自己的兩位同事。
兩人一狗立刻衝來,然後齊齊愣神看著張政腳尖上蔓延開的裂痕。
曲東怔怔問道:“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