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歌聲,女帝率領隨行人員走出了城門。
等他坐上八抬大轎,轎子緩緩啟動後,辰羽這才放鬆地長歎了一口氣。
“哎,地仙境的高手,這壓力不小啊……”
女帝的隊伍,離開了月池,下一地點,城防衛戍軍大營……
時近傍晚,黃石街上人流湧動。
這條街並不是主街,由於此地離集市很近,使得這條街上的行人一直絡繹不絕。
在黃石街的一角,有一家占地很大的酒館,雖然尚不到晚飯時間,但酒館中依舊人聲嘈雜,散座在大堂中的食客很多。
“唉,聽說了嗎,陛下從軍營出來之後,又去城外看望農戶了。”一名中年漢子,將手裏的酒壺放下,對與同桌共飲的男人說道。
“聽說了,也不知陛下這是為何,十年了,還真是頭一次見陛下去參觀稻田,你說一個破耕地有什麼可看的。”
同桌男子疑惑地說著,他這邊剛說完,另一桌的一個年輕人出聲道。
“你們這消息都落後了,陛下早就從城外回來了,現在去軍器監,看兵器製造去了。”
年輕人的消息明顯比他們的新,一時間引得店內其他用餐的食客,紛紛出言參與到這個話題當中。
這一片區域屬於平民的聚集地,所以在這裏用餐的,大多數也都是社會的底層人員。
他們對政治有著自己的理解,所以此時在談論陛下時,很多想法,也都隻停留在自己的認知裏。
“唉,你們說,陛下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估計是做噩夢,夢見之前幾任皇帝訓她了唄。”
說話之人,是一個模樣粗獷的漢子,從他的語氣中,明顯能感受的到他對女帝蕭玉當政的不滿。
“你這麼說不對,陛下雖暴政,但自她執政以來,國家經濟,土地都有明顯的增長。”
出聲反駁的是一位老者,他的穿著雖然樸素,不過從幹淨整潔的服飾上可以看出,老者是一位飽讀詩書的人。
“老頭,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她蕭玉自從當上皇帝後,國家是變強了,但你我的收入增加了嗎,難道不是越來越少了嗎。國家變強,老百姓的日子變苦,那這強國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粗獷漢子很不爽蕭玉這個皇帝,話中不但沒有敬意,反而還敢直呼陛下大名。
“你你你,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諱!”老者被他氣的不輕,立刻抬手向漢子所在的方向一頓猛點。
“說了又能怎麼樣,有種你告我去啊,別怪我說你老頭,她蕭玉當皇帝就是不行,她就是暴君,自從她上來之後,老子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粗獷漢子此時已有了幾分醉意,他先是將麵前的一碗酒飲盡,然後扭頭看向店內其他食客。
見周圍人都很驚異地看著自己,旋即微微一笑,洋洋得意道:“嘿嘿,別說蕭玉不在這,就是她在,老子也敢這麼說,哼哼,還是那句話,自從她登基,老子就沒好過!”
漢子借著酒意越說越激動,仿佛想要在這裏,將這十年積攢的怨氣,一口氣向眾人吐出來。
在酒店一旁的角落裏,坐著一位一襲白衣的年輕公子,公子相貌俊朗,舉手投足間頗顯貴氣。
在這位公子的身後,站著兩名年輕侍者,這二人同樣一身高貴的氣質,與酒店內的市井之氣,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