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亭沒應聲
萬意沒等，轉身就走
“蔣總…”剩下的人在察看蔣亭的臉色
蔣亭淡淡的，“他要走就走”
男演員聽說過蔣亭的處事風格，猜測蔣亭不會真的像他麵上表現的這麼無所謂，歎著氣的開口“其實小意生氣也是有原因的”
“小意喜歡比較接地氣的菜，但是這邊的大飯店您也知道，他們做個糖醋鯉魚都要說個躍門錦鯉，每次小意都吃不到自己想吃的”
“這又過節，小意心裏不煩是不可能的”
蔣亭不明白這個男演員解釋這些是什麼意思，他不關心萬意發這個悶火的原因是什麼，也懶得跟他計較給不給臉這個事兒，他這次可真沒想追根到底了。
人多走了，剩下的也蠢蠢欲動，這飯局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再回到酒店安靜的自己做點兒什麼事情，也好過在這張餐桌上費腦子的聊天
想到這兒，蔣亭起身，“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一桌人又紛紛站起來，祝福的話說了一籮筐
蔣亭要將車開走時才發現旁邊的車是萬意的—這次是曹助理給他停的車，連他自己都覺得巧，剛好就停到這個人旁邊的空車位上了
前麵的車窗開著，萬意在抽煙，極細的女士香煙
蔣亭自認為是個煙鬼，可以毫不愛惜自己的抽煙，沒想到靠嗓子吃飯的萬意也抽
車與車之間的距離很近，外圈還有一堆人，要拐出去挺有難度的。
蔣亭索性不走了，他今晚沒有其他行程了，也不急著回酒店
他的手指摩挲著煙盒，抽煙的欲望強烈，同時又想起了那個勸他不要抽煙的小孩
蔣亭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他翻找出了那個許久不打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響了幾聲才打通
“喂？”
小孩兒的聲音帶喘
蔣亭聽出來了，沒說話
“蔣先生？”
蔣亭聽到熟悉的稱呼反而不覺得多麼懷念了，“完事兒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卡了好幾句，說不出來隻言片語
最後到舌尖的就是一句“…您走了呀”
蔣亭聽到這個答案不意外，是，他蔣亭是走了，走之前也說的明明白白的，這幾年都不會回來了，意思就是兩人就這麼散了吧。
兩人的過往在眼前迅速略過，蔣亭輕闔上眼皮
他原本應該對此時感覺到惡心的，但他還是問了“跟誰了？”
“…王總”
“王胖子啊”蔣亭最終點了根煙，徐徐道，
“他身邊不少人吧”
小孩兒哼唧了兩聲，有點兒想哭的意思，“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蔣亭磕了磕煙頭，“閆藺沒照顧你？”
那人不吭聲了，蔣亭也明白了
閆藺照顧他了，但照顧終究隻是照顧，給不了他更多的。於是這小孩兒就自己把自己照顧出去了，這樣才能換來更多的資源
蔣亭沒厭惡，他對於這樣的結果隻感到麻木，他見得多了，旁邊在大奔上抽煙的那個人也是如此的。
他沒管那頭人的埋怨和帶有目的的想念，掛了電話
搖下車窗，一來是散煙味兒，二來是看看旁邊的那人
蔣亭在梧州冷了太久了，需要個可以短暫溫暖他的人了。
蔣亭下車，拍了兩下萬意的車門
萬意看到他時顯然有些驚訝，應該是也沒想到蔣亭會主動來找他
蔣亭其實可以直接坐在車上問他，但潛意識告訴他，如果那樣的話，萬意估計會裝作沒聽見或者沒看到，但如果兩人麵對麵談的話結果就會不一樣。
外麵刮著冷風，萬意穿的不算厚，披了件西裝外套，暴露在寒風中的臉凍得通紅，頗有些可憐的味道
蔣亭瞥見他冷紅的臉龐，沒有多餘的關心什麼—多大的人了，還需要別人來說嗎
“還有安排嗎”
萬意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聽到了蔣亭的問句，覺得今晚荒唐的事兒是一件連著一件。他覺得自己想要陰陽一兩句，但又想不出什麼話來，腦子都要被這冷風給吹僵了。忽而，他又想起一開始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