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育德!”
屋內緊張的氣氛隨著一聲招呼而有所減弱,所有人轉頭看向廂房門口,一位文士打扮的年輕人跨門而入:“張育德,你也是讀書人,今日如此做事,是否有些有辱斯文!”
張衙內見到進屋的青年,原本抓住柳如媚的手悄悄放開,眼神凶橫地看了看王子聰,然後笑臉應向青年:“方兄怎麼也在此?若知方兄在此,小弟早就前去請安呢,嗬嗬……這裏不過是些許誤會,打擾方兄雅興了。掌櫃的,方兄今日開銷記我帳上。”
“不才雖窮,但這點酒錢還是有的!自己的錢吃的安心,張衙內的盛情,不才承受不起。”
青年很不屑的拒絕著,走到王子聰身邊,細看王子聰幾眼,笑著拱手見禮:“雲弟,聽聞雲弟患病臥榻多日,為兄一直心係,近日家父遣為兄返鄉祭祖,一直不得閑去探望。還請雲弟莫怪!”
“方公子!您也來了。”
來福見王子聰沒有反應,立馬上前一臉驚喜的看著青年,然後又有些抱歉地向青年說道:“方公子,我家少爺於月前大病,現下已經痊愈,不過有些事,他已經不記得了,所以他未向方公子請安,還請見諒。”
“哦……還有如此怪病?雲弟,你現在可要緊?”
“我……我沒事……你是?”
“少爺!這位就是你的同窗,也是你的結義大哥,本縣主薄方大人家的公子,方正方公子。”
來福怕王子聰又說錯話,趕緊上前解釋著,甚至有幾分得意地看了看一旁的張衙內。
“雲弟?你大病初愈,怎麼不在家歇息,反而跑到此等地方,實在胡鬧!”
方正有些不悅的口氣,教導著王子聰,轉而眼神淩厲地看向張衙內:“張育德,你如此羞辱我雲弟,可知道達明律有優待士子一說?士子見官尚且不跪,你以白身卻搶奪他宴請之客,斯文何在?律法何在?”
“這……這個……”張衙內可以跟王子聰不講理,卻不能不跟方正講理,方正的老子方凱,雖然隻是從七品的主薄,可方凱是正經的進士及第。而且人家是做過四品京官的,隻是因為朝廷黨爭失敗,才被貶至七品。可人家同窗同年同科一大堆,甚至連上麵的知府大人都要在方凱麵前持後輩禮,更別說張衙內的老子,隻不過是一個舉人補官出身的老子呢。
“你走吧!雲弟,你也跟我走,莫在此地汙染了晦氣。”
方正很有幾分大氣,也不顧張衙內的反應,牽著王子聰就往屋外走。原本神色不變,一直以一種身處世外姿態出現的柳如媚此時卻有幾分變色,待到方正走到她身邊,突然跪了下去。
“公子慢走!”
“嗯?”
方正皺著眉停下腳步,有些不悅的看著她,在方正心中所有青樓女子不過是賤籍女子,今日禍因就是眼前這位女子,這更讓他對柳如媚產生了些許不滿,至於柳如媚的絕色容貌,從小在大家族長大的他,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在他眼裏,美女隻不過是讀書時紅袖添香的一種情趣罷了。
“小女子,有話說!請公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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