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裏怎麼說?”
裝飾奢侈的房間巨大的落地窗讓大廈的擁有者可以一覽整個黑市,這處於陰影中的絕地堡壘。時月看著明明擁有萬千燈火的城市,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手中的權利也無法像兒時躺在朝的懷裏為他帶來安全感。
“老大,三號間諜說鎮世號被兩方圍攻,護衛艦都被擊毀大半艦載機更是一架不剩,應該是不可能騰出兵力去支援自治區的。”
“這樣麼。”
時月將目光從城景中收回,揮退手下。
“哥,我現在是不是能幫到你了?”
拄著拐杖,藏於刀鞘的利刃發出嗡鳴回應時月的內心,他走入暗室不久一艘飛艇駛出大廈。時月辦公桌上正在自動關機的電腦上,未關閉的文件記錄著自治區艦隊傳輸的信息,聊天軟件上名字叫“如是靠譜豬能上樹”的用戶在不久前發送來這份文件與一條消息。
“哥能挺的住,你不用擔心。”
依靠著自治區的地下水係統,吉普車飛速行駛,車燈照亮前行的道路。一個急刹沒有坐穩的獸人差點撞上車體,但一隻手扶起獸人。是一名禁軍士兵。
領頭車輛的副駕駛位,斯伯魯克打開車門獨自向前走去。通道塌了。
將手搭在牆壁上,上麵遍布裂紋。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鬱的硝煙味,可帝國的炮彈可沒有這麼劣質。是偶然還是蓄意為之?思緒之際車隊後方又響起震耳爆炸,有炮彈轟擊地表毀壞地麵讓通道倒塌。車隊被困住了。
看著攻擊精準命中,入侵者發出歡呼,但隻有一人除外。
黑天使隱藏在頭盔之下的麵龐依舊凝重,被自己選中的對手怎會這麼輕易擊敗?來到這方天地他便察覺異樣,這裏絕不是他所在的“帝國”。而當禁軍戰艦進去大氣時,一種被鎖定的感覺揮之不去,而在禁軍救走釘在聖像上那些肮髒獸人的時候,這種感覺猶為強烈。什麼樣的戰鬥才最為可貴?
和自己的。
煙幕刹那間籠罩炮擊區域,入侵者的軍隊當即作出反應,火炮齊射。未等炮彈落地車隊從煙幕鑽出,但也失去了隱蔽性。
怪異的裝甲車輛咬住車隊無法甩掉,而距離也在快速縮短。吉普車拆除了所有車載武器以乘坐更多獸人,隻有部分車輛沒有拆除。兩輛保留火力的吉普車護送車隊,其餘車輛齊齊掉頭減速,直麵敵軍。
搭載的火箭彈呼嘯著命中敵方一輛裝甲車將其掀翻,重機槍的火舌也一刻不停。但他們太多了,外來的敵人似乎根本不畏懼死亡,他們看起來無比落後的武器卻輕易洞穿了載具的裝甲。
發動機熄火,斯伯魯克踢開變形打不開的車門,提著步槍一躍而下。很幸運的,地方的裝甲載具也被全部打得啞火,隻能憑著上方搭載的武器宣泄怒火。
背靠著吉普車,子彈打在裝甲上叮當作響,斯伯魯克不時探頭持槍反擊。高濃度的初元讓一切電子設備成了廢鐵,讓輔助設備失去大部分作用。但能成為禁軍第一席必不可能是依靠輔助設備。
步槍以每秒三發的頻率點射,每三聲槍響都使一名敵人失去戰鬥力。第一槍打凹裝甲,第二槍破開護具,第三槍奪取性命。
敵人的腳步被拖住,但仍在前進,禁軍卻無法脫身。
“哢噠…”
扣下扳機隻聽到槍擊的脆響卻沒有子彈激發,斯伯魯克卸下彈匣摸向腰間摸了個空,彈藥盡了。身旁的槍響漸漸停歇,就連車載機槍也啞了火,敵人已經隻有五十米距離了。
抽出大腿外側的兩柄軍刀,二十厘米的刀刃反射寒光。
車隊一時之間沒了動靜,入侵者緩步靠近,準備查看情況。不料禁軍突然暴起軍刀從裝甲縫隙刺入,老式外骨骼的加持下刀刃割開咽喉斬開脊椎,可軍刀一時之間也無法拔出,幾聲槍響,子彈在禁軍身體上開了幾個窟窿。破裂的心髒依然跳動,血流噴湧。
同伴趁機搶過死去敵人的武器,第二回合,現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