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的轉變,夙冥聿自然看的明白。

雖然記憶是缺失了,但她的性子和從前沒變。

“過來。”

他雙手撐放在雙膝,抬眸看向她,衝她吩咐著。

雲子衿低垂著頭,聽聞他這個吩咐,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王爺有話吩咐便是。”她靜立在原地,沒有動彈。話裏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她不願過去。

他坐在床邊,視線收回的一瞬,起身走向她。

她不願意過來,隻好他妥協過去。

他到了她身邊,抬手輕撫著她的發,柔聲問著“怎會落下頭疼的惡疾?”

在他抬手觸碰她發絲的一瞬,她本能的閃躲,後退一步,低頭道“王爺自重。”

他抬起的手懸在半空,狹長的雙眼裏閃現一抹暗淡之色。

她將他忘的一幹二淨了。

“自重……”

他重複著她地話,記憶湧現。起初,她決意要追隨著他去北境地時候,坐在他地馬背,他何嚐不是這般說過她。

“好!”

他應著她地話,轉身走向桌邊坐下。

“坐。”

他朝著對麵地位置示意。

她思慮了一下,應聲坐了下來。

“這客棧的酒水,準備如何買?”他給她倒著茶,問著她。

雲子衿看了一眼茶水,陷入了沉思。

沒錯,後院的酒隻夠兩三日了,是要去買些新的來了。

隻是原本打算等耶律海裏回來,幾人分工一下,一人出去買,兩人守店的。

但眼下,耶律海裏的離開給她們二人帶來了困境。

要出去買,就隻能一人出去,一人守店。

守店的那個人自是不輕鬆,畢竟要應付店裏的這兩位主。

“明日自是會有人去買,斷不會斷了王爺的酒興。”

她生疏的回著他的話。

夙冥聿點了點頭,靜看著手中的白玉扳指。

“碰巧,明日本王要入城,可稍帶上你。”

雲子衿抬頭看向他。

他話裏的意思,她聽的明白,無不是讓她去買酒,而且是和他一起。

說什麼碰巧,入城,約摸就是不成文的借口和說辭。

出去買酒這事兒,原本一直是夙悅榕在做。

可眼下,既然是夙冥聿開了口,加之留在家裏的那個的確安全許多,雲子衿倒也沒做多的遲疑。

“如此,勞煩王爺。”

她衝著他低頭道謝,然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屋內,夙冥聿靜看著杯中茶,沉默了一會,起身離開了屋子。

剛出屋子,便和上樓的李睿陽碰了正著。

兩人對視,一前一後進了屋。

屋內,二人坐在桌邊。

夙冥聿單手放落桌麵,輕叩了一會,沉聲道“明日我入城,你將她照看好。”

“淩峰還沒回來,你一人去?”李睿陽一臉正色的看向他,不太讚成。

早在他們二人決定留宿客棧的第二日,淩峰便領了命離開了客棧。

原本他們出現在這裏並不是無故前來。

雲子衿離開皇城後不久,皇城便發生了兵變。

如今大梁的朝綱明麵兒上看起來,像是太子把持朝政。但朝堂之上的官員無不知曉皇城內的兵防全被換成了北境將士。這些將士隻聽一人之命,此人便是夙冥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