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狐也是腦子一熱,沒想那麼多,衝向了呼救聲傳來的麵館。很快看到了讓他尿急的一幕,到處都是鮮血,碎肉。不自覺的喉嚨發緊,咽了一口唾沫。
麵館內桌椅亂成一團,一個女生蜷縮在一張桌子下麵,不停的哀嚎,同時,一個拿著還在淌血斷臂的男人,直直的站著,不停的想去抓住桌下的女生。不過貌似他不會彎腰也不會趴著,兩隻手伸的直直的,抓著一隻斷臂,一蹦一蹦的撞擊著桌子,想要抓住下麵的女生。
“僵屍?還是喪屍?”
獨孤狐腦子宕機了,他看過亮哥發來的視頻和圖片,也看了社交平台上的視頻,那上麵都是行屍走肉裏喪屍一樣的玩意,眼前的這是啥玩意?變種?
“老板,三兩幹雜,麵煮耙點哈。”
撞桌子那哥們停了下來,一跳一跳的轉過身來盯著獨孤狐,灰撲撲的臉,眼睛血紅,半隻耳朵沒了,一嘴的血,隱約可見嘴裏的碎肉,顯然剛吃沒一會。隻見這不知道是喪屍還是僵屍的玩意兒,明顯愣了一下,一蹦一蹦的跳了過來。
獨孤狐緊了緊手裏的棍子,
“那啥,要不,湯的?麵硬點也可以?”
“喂喂喂!別過來了,打你了哈,我真打了哈,草!”
獨孤狐卯足了力氣一棍狠狠的打在對方的腦子上,砰的一聲木棍應聲而斷,顧不得震的發麻的手,看了一眼僅剩的半截木棍。
“臥槽,垃圾廠家,這麼不結實?”
對方顯然也被打懵了,愣在原地,頭上開始出血,流的滿臉都是。接著又一蹦一蹦的跳過來。
這玩意得打爆腦袋才行吧,我真的要殺人?這真是喪屍或者僵屍?眼看著對方一蹦一蹦越來越近,這破棍有毛用啊。丟掉手裏的木棍,抄起一邊的實木板凳,掄圓了朝著那玩意腦袋上又是一下,對方抽抽了一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獨孤狐心裏極度複雜,我這是殺人了?還是打暈了?不打碎腦子也行?腦震蕩?心裏七上八下有一茬沒一茬的想著。呼出一口氣,哆哆嗦嗦的掏出煙點上一根,衝著桌子下的女生說道。
“喂,你沒事吧,喂?嘿!姑娘?沒事了,出來吧,那玩意躺那兒不動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獨孤狐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地上躺著不動的男人,和蜷縮著抱著腦袋的女生。
女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聲音越大,眼看著止不住了,獨孤狐跨過躺屍的男人,一把把女生薅出來,上去就是一耳光。女孩兒明顯被打懵了,生生止住了哭聲。場麵出奇的怪異,她看著眼前叼著煙的男人,愣愣的杵在那裏。
“我剛睡醒,下樓就看見街上這鬼樣子,聽見你叫救命,就過來看見躺地上那玩意想抓你,不管那人是喪屍僵屍還是啥玩意,如果之後有警察問你得給我作證,我是救你才打翻那人的哈,還有,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附近的人呢?”
女孩依舊愣愣的杵在那裏,顯然還沒回過神。
“你抽煙嘛?別怕了,已經沒事了。剛才那一耳光,不好意思哈,我看了,這附近人都不見了,我怕你一直哭,萬一還有地上躺著那玩意聽見。”
獨孤狐遞了一根煙給女孩,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這才打量起女生來,眼前的女生一頭短發,五官精致,皮膚很白,右臉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淚眼模糊,臉上的妝也花了。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瘦瘦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衛衣,沾了不少血跡,下身灰色運動褲,某些位置有明顯的水漬,濕漉漉的一片,腳上一雙黃色馬丁靴。還在不住的顫抖。
女生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算了算了,跟我來”
獨孤狐拉著女生,走出了麵館,又回頭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煙頭彈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確認沒動靜之後,說到:
“大哥,有怪莫怪哈,你要是死了我也算幫你解脫了,你是不知道剛剛你一蹦一蹦,不人不鬼的樣子,不過照現在這莫名其妙的情況,死了也好。活著的還不知道以後咋樣呢。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