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飯沒?”屈楊臣冷漠的問道。

陳晶晶搖頭說道:“我不餓,你能借我點錢嘛,我生病了。”

“再見。”屈楊臣幹脆地說道。

飯可以請,錢一分沒有。

這是屈楊臣的行事原則。

沒錢吃飯了。

沒關係,我能請你一頓。

但如果你不接受飯,隻要錢的話。

那很抱歉,一分都沒有。

至於生病救急……

隻能說小病用不著,大病也沒用。

屈楊臣剛走沒幾步,陳晶晶就從後麵緊緊抱著他,傷心欲絕道:“小臣,我真的求求你了,我現在真的需要錢!”

“很遺憾,老子一分錢也不給你。”屈楊臣稍微一用力就掰開她的手,幹脆利落地離開了,連頭都沒回一下。

陳晶晶哭的傷心欲絕,嘴上不停地道歉。

“陳晶晶?我艸,你TM什麼時候還我錢!”忽然,一個穿著襯衫,身材消瘦的男生認出正哭的梨花帶雨的陳晶晶,怒不可遏的說道,“再不還錢,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屈楊臣躲在拐角處,再三思索後,繞過人群,堵住了襯衫男。

“讓開。”襯衫男語氣很衝地說。

屈楊臣笑著遞去一根華子,說道:“哥們兒,沒啥急事吧?”

襯衫男立刻接過煙,說道:“有啥事,你說。”

“剛那女的是雞嗎?”屈楊臣問道。

“害,就這事啊?”襯衫男笑道,“她叫陳晶晶,幾個月前,被她一個閨蜜給坑了,去借了高利貸,圖片視頻啥的,我手機裏都有……”

“她為什麼借高利貸?”屈楊臣皺眉,打斷道。

“不雞丟。”襯衫男抽完手裏的煙,又要一根,“不過,兄弟,哥們兒得提醒你一句,你想女人了,可以在學校認真談個女朋友。至於剛剛那種女人,你就別碰了,不幹淨,髒。”

“行,多謝了。”屈楊臣點點頭,邁步走去台球館找上了張龍。

張龍正跟一群狐朋狗友玩的正嗨。

“龍哥,這一杆可以啊!”

“那是!”

“再來一局,打完去酒館不?”

“可以,我請客,到時候還讓酒保喊幾個嫩點的小妹。”

“龍哥大氣!”

“龍哥……那家夥怎麼來了?”

眾人隔著老遠就看見屈楊臣向他們走來,張龍放下球杆,臉色不悅,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值班經理見勢不妙,立刻讓下屬們注意起來。

身為娛樂場所的值班經理,對待這種情況,他有十分豐富的經驗。

孤身前來的屈楊臣,衣服褲子還行,長相七分,幹淨,清爽,儼然就是一個未出社會的大學生。

反觀另一邊,抽煙喝酒嚼檳榔,染發紋身打台球,多少混過一點社會,知道些江湖事兒。

情況明朗,值班經理果斷串到張龍和屈楊臣中間,對屈楊臣不客氣道:“你來消費,還是幹嘛?”

“問點事情,問完就走。”屈楊臣如實說道。

值班經理皺著眉頭揮手道:“去去去,不消費,這裏不歡迎。”

“可以。”屈楊臣掏出手機,對著最近的一個二維碼付200塊錢。

瞅著屈楊臣這不開竅的樣子,值班經理眉毛一皺,從兜裏掏出二百現金,然後左手抓住屈楊臣的手,一般把錢塞在屈楊臣的手裏,懟道:“你是真傻假傻?!”

“張龍,出來聊聊。”屈楊臣看出了這個值班經理的一片苦心,眼神輕蔑地對張龍說道。

張龍臉色煞黑地說道:“有事,你直說。”

“關於陳晶晶的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屈楊臣說道。

此話一出,台球館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聽。

張龍神情凝重地問道:“你……是舔狗嗎?”

“噗——哈哈哈!”一個人沒捂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居然有人問那破公交車的事!”

“我去,大情種啊!哈哈哈!”

“哥們兒,你這麼舔,沸羊羊見了你都得遞煙吧?”

“……”

場上,隻有幾人沒笑出來。

一個是張龍,一個是值班經理,另外兩個人和張龍一樣,都挨過毒打。

張龍此刻已經大汗淋漓,生怕觸怒了這位爺,急忙說道:“笑什麼笑?!都別笑了!”

值班經理見過太多這種情況。

情竇初開的男生為一個女孩,跑來台球館找另一個流氓算賬,然後大打出手。

無論誰受傷誰被打,對值班經理來說,他都是虧的。

“那個,陳晶晶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可以給你引薦一個人,他叫雷哥,你應該聽說過,他一定知道。”張龍急忙說道,同時還給了雷哥的聯係方式。

屈楊臣不置可否地說:“沒你名聲大,但聽說過一點關於他的事,仗著自己有點關係,在校裏搞高利貸,禍害了不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