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個外 哥哥(1 / 2)

“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你媽媽會不同意你再玩滑板,你的父母應該不是那種擔心孩子受傷就阻止孩子從事自己愛好的人。”

齊蘭合上書,整個人陷在柔軟的沙發裏,落地窗外明亮的光線照在她臉上,顯得肌膚白皙透亮。

“他們的確不是那種人。”徐成安正對著電腦辦公,聽見齊蘭的問題隻是先回了一句不甚重要的。然後就沒再說話。

齊蘭沒催,也沒繼續看書,就抬著頭看著他,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問題沒得到答案。

陽光在地上挪了一段距離,齊蘭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徐成安關上電腦向她走來。

“嗯?事情辦完了?”

“嗯,今天應該是沒了。”

齊蘭用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又抬手撐起懶腰,徐成安借機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到懷裏。

“明天花店開業,以後你就有得忙了。”

齊蘭狡黠地睨了他一眼,“我就是為了休閑才開的花店,不求業績。忙可以,但休想壓榨我的放鬆時間。”

徐成安為她這天真的想法笑了下,轉而正色道:“其實我爸媽並沒有強製要求我遠離滑板。在我受傷到康複那段時間,我媽的確是態度堅決不準我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逐漸放緩了態度。”齊蘭被他抱著,看不見他的表情。

“嚴格來說,是我自己決定不再碰它的。”

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齊蘭扭著頭想看看他,但他手上用了力,齊蘭掙紮無果。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不僅僅是你,很多人都不知道。”

齊蘭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我有個哥哥,在我小學畢業那年,出了意外。”

徐成安沒看到齊蘭陡然清醒的神色,兀自說著,“我不是想瞞著你他的存在,隻是太多年了,自從他走後,除了在家裏,我沒跟別人提過他,因為他不在了,提了,別人也不會再見到他。”

齊蘭還在震驚中,上次是麵館,這次是哥哥,到底是她無意之中曾聽到過這些,還是她真的在夢裏回到了過去。

她一直不願理會的毛線團,似乎在塵灰中自己解開了。

“我媽一直想讓我們兩兄弟學會她的鋼琴,但奈何我們都沒興趣。這事她也不在意,隻覺得可惜,自己的技藝不能教給孩子。”

徐成安自顧自的說著。

“最初我媽是很支持我們發展自己的愛好的,無論是我的滑板,還是我哥的攀岩。可自從我哥攀岩出意外走後,她就格外在意我的滑板運動,很不巧的是那年暑假,我跌傷了,摔斷了手,腦袋也有點傷。自那以後,我媽越發敏感。為了安撫她,我逐漸減少滑板,到最後幹脆放棄了。我試過學習鋼琴,但興趣不大。後來上了高中,我媽委婉的問過我要不要繼續玩滑板,我跟她說,我已經不感興趣了。其實還是有遺憾,但不想再去拾起它也是真的。後來的我有了更多關注的事,太多的事情讓我好奇心上頭,滑板......的確是過去式了。”

“我和我哥感情很好,他是個溫和又充滿韌勁的人,像棵茂盛翠綠的樹,遠遠看著被風吹得枝葉柔和搖晃,靠近才能聽見颯颯作響。會被他的姿態吸引,又會被他的表現震撼。失去他,我的傷心不比家裏任何一個人少。剛開始我覺得我和我哥是閃亮的雙星,各自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發光發熱,後來沒了他,我對滑板的熱愛居然也少了許多。沒了他的鼓舞和欣賞,我連創新動作的動力都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