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春山還在床上迷糊的睡著,夢中的雞腿吃得很香,突然的一腳踹開了房門,迷糊的眼睛漸漸睜開才看清來人。
“師姐?不是我昨晚記得架上門閂了啊?”
邊說邊往地上看去門閂正斷成兩節躺在地上,那可憐的老門閂本以為這麼多年沒用到自己,昨晚剛剛迎來的第二春沒想到在早晨就夭折了。
“穿上,然後把你那破衣服給我扔了有多遠扔多遠。”說著紅衣師姐將一套紅衣服往臉上丟了過來。
那蓋在臉上的衣服還依稀嗅到一點花香和一絲其它香味,心裏想著師姐人可真好知道衣服還洗了給我。不過在拿起來看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剛剛的想法頓時消失。
“師姐,這衣服怎麼像是你穿的啊!”震驚的小眼神從衣服移到師姐臉上抱著最後的期望希望她買錯了。
“是,是我穿的不過是很久之前穿的。”那一臉的坦然像是在說愛要不要吧。
“趕緊換好衣服去見那老落水狗。”說著便走了出去。
春山看著手中的紅色衣服上鏽著金色的不知道什麼鳥,嘴角一陣抽抽。
這東西給村裏翠花都穿不出門,什麼審美啊。
順手扔在床尾手悄悄的伸向椅子上的破衣服,剛觸碰到隻見眼前閃過一把小劍手裏隻抓住一塊破布,完成目的小劍先在眼前抖抖身子隨後往外飛去。
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門口的笑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劍宗大堂,說是大堂實在是有點牽強。其實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茅草屋,一張供桌兩把椅子和供奉的兩座神像。
如果非要說特點那就是高和大,當然這應該是沾了兩座神像的光。
“好茶好茶。”
聽人家說,越是沒有什麼人就會越裝成那方麵。兩人還在門口就看到師傅坐在椅子上拿著個灰撲撲的蓋碗還有點發黑,估計看那形狀不是出自一個能工巧匠之手。
“還喝你那道泡了十八水的破蓮花瓣。”師姐不愧是師姐見麵就直戳人的心窩子。
“什麼破蓮花瓣,這是蓮花宮宮主送我的定情信物。”如果不是了解這老東西,大概是會被他那還算是風度翩翩的模樣給蒙騙。
“好茶啊。”抿了一口淡如水的茶,楊府這才抬頭。
噗~剛剛還未咽下去的茶水此時又噴了出來。看著春山一身紅色長衣上鏽金色祥雲雲中幾隻龍雀在其中翱翔,腳下一雙鞋子上鏽一對虎頭。
“不是芙兒,為師不是叫你去給小師弟拿一套能穿的衣服嘛?”不解的眼神看著大師姐芙蕪。
“沒了,你的他又穿不上隻好將我幾年前的給了。不然你給我錢?咱們師門那可是出了名的”
“這身挺好為師看這身就很符合你小師弟的氣質。”楊府茶杯都沒來得及放下趕緊打斷道。
揮手示意兩人進來。
指了指麵前的蒲團,示意春山跪下。隨手拔出了香爐中那三支燃了一半的香,彈幹淨上麵的蜘蛛網遞給春山開口道。
“劍宗一向是門人尚少,一向是一脈單傳或者兩門人自古以來此規矩就未變過。為師念你是塊練劍的好材料所以動心引你入仙途,不過這能不能真正入我門可就看你造化了。”
春山拿著香撓撓頭。
“師傅,不知道有個問題該不該問?”
“說。”
“村裏人說用半截香敬神會不尊敬的,說的是若今生難得有情人,定是前世燒了斷頭香。這不會讓我單身一輩子吧。我看你和師姐兩個人都還孤寡著,想來村裏老人說得是對的。”
春山隻是在那裏低頭說著,如果抬頭會看見兩張黑到墨染的臉。
“你剛剛說什麼?”
“村裏……”
“不是這句,上一句。”
“有個問題不知道?”
“不該問!”兩人同時吼了出來,這不由得嚇了春山一跳。
兩人黢黑的臉顯得剛剛不是很高興,然後同時瞪了春山一眼就出門去了。
“師傅師姐,這香還沒給我點燃呢。”
“你自己插在香爐裏麵就點燃了。”門外沒好氣的傳來一句。
大堂內隻剩下春山一人,他抬頭打量著麵前的兩座神像。
一人手拄著一把寶劍古樸的劍身訴說著時代的久遠劍身沒有什麼花紋隻有兩個久遠的字“去邪”持劍著一身黑色長袍一個黑發未束任由他飛揚,清秀的臉像是配不上他那一身桀驁不馴的氣質如果不是那一雙睥睨一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