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幾位施主的武力值貧僧已然盡收眼底。以三位施主之能,竟能將我師兄逼至如此狼狽之境,實乃世所罕見。老衲自然信得過各位施主有能力護得白施主周全,既是如此,貧僧亦當謹遵約定,不再強留白施主。諸位,請隨老衲前來。”
玄悲方丈雙手合十,麵容沉靜如水,不起絲毫波瀾。他深知,眼前三人實力超群,即便是自己親自動手,恐也難以全身而退。與其如此,倒不如順遂其意,以免惹怒對方。
玄悲方丈緩緩起身,帶領武皇和諸葛亮等人朝著少林寺的深處走去。張飛、關羽和劉備三兄弟緊隨其後,他們的眼中依然充滿警惕,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走在狹窄的山間小徑上,周圍的樹影婆娑,風聲掠過耳畔,仿佛在低語著什麼。玄悲方丈一邊走一邊默念佛號,他心中清楚,這一次的選擇將會影響少林寺的未來。
終於,他們來到了關押白元楓的地方。玄悲方丈停下腳步,轉身對眾人說道:\"此處乃我少林禁地,還煩請諸位在此稍候片刻,老衲去請白施主出來。\"
此刻,密室之內,刁浪早已無聲無息地潛進了白元楓被囚禁之處。他凝視著白元楓那張雖已消瘦,卻依舊堅毅無比的麵龐,心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明明用盡各種酷刑折磨於他,為何這個男人還是如此頑強不屈?
然而,二殿下有令,既然自己無法得到,那旁人也休想染指半分。
“喲,居然還沒有死透徹呢?”
刁浪慢慢地朝著傷痕累累、氣息奄奄的白元楓靠近過去,臉上帶著輕蔑和不屑的笑容,嘲諷地說道。
白元楓艱難地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笑,語氣冷淡地回應道:“嗬嗬,怎麼?你這個不孝子,又跑來探望你爹啦?”
聽到這話,刁浪的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手中劍早已出鞘。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主子的吩咐。他咬咬牙,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決定再嚐試一次勸說,盡管他心裏清楚,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但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試一試。
於是,刁浪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開口說道:“你也別故意激怒我,我知道你其實早就渴望我能給你一個痛快的了結。畢竟,任誰經曆了如此漫長而殘酷的折磨,都會無法承受。如果換成是我,恐怕早就乖乖交出殿下想要的東西,然後痛痛快快的死去,不用再遭罪,解脫了一了白了,多好。”
“嗬,如果你跪下給你爹連磕三個響頭,你爹我或許一高興就將圖紙畫給你。畢竟,那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總不能隨我一起永埋地下,你說對吧?”
刁浪死死地咬著牙,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非常清楚,眼前所麵對的分明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陽謀!
如果選擇答應對方的要求,那麼他就會成為那個人的兒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但要是拒絕呢,這個可惡的家夥沒準兒真的寧可去死也絕不肯透露任何消息給他。
如此一來,殿下的宏圖偉業恐怕又將遙遙無期了。經過反複思考、權衡利弊之後,刁浪終於下定決心,一咬牙,一跺腳,猛地反問:“你說的話能當真嗎?”
為了殿下,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至於所謂的尊嚴,此刻也隻能暫且拋諸腦後了。
“當然,我可是你爹,你爹是不會騙兒子的!”
白元楓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笑意。難道這小子如此輕易上當受騙?剛剛還捅了自己那麼多刀呢,現在稍微戲弄他一番,權當是預先收取一點利息吧。
刁浪在白元楓目光如炬的凝視下,竟然真的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緊接著雙手抱拳,聲音洪亮地喊了一聲:“爹!”
白元楓心中暗喜,但臉上還是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他用一種略帶威嚴的口吻回應道:“哎,好兒子!”
這一聲“爹”讓刁浪心裏頓時翻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屈辱、有憤怒、還有一絲無奈。他咬了咬牙,強忍著心頭的不快,迅速站起身來,語氣生硬地問道:“好了,航線圖現在總可以給我了吧?”
白元楓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刁浪的不滿,他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悠然自得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心急呢?哪有兒子見了爹不磕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