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去哪?”
“去承天寺。”
“找張懷民啊?”青年說
“嗬嗬,您誤會了,是回家過年啊。”我邊哈手邊說道。黑色的羽絨服沾滿了露水,像是融化了的雪花。
“小夥子挺不容易啊,今天可是臘二廿九了呀。”青年道
“您這也不,天寒地凍的”我說。
青年很是健談,一路上幾乎是沒停下過嘴皮子。臨近目的地時,叫住我說:“小夥子,這麼晚去找張懷民,人家怕是睡了吧。”
我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暗指的是我的家人,組織了一會語言道:“不會,張懷民不會睡的,因為他知道我要來。”
青年聞言,對我一笑:“我也要回家吃年夜飯嘍。”
我聽罷,沒有多說什麼。用手機付了款,車門自動打開,便下了車
路燈是一十二年前的那種老式路燈,黃黃的燈光,但並不暗淡。地上的積雪應該有三四厘米厚吧,踩在上麵咯吱咯吱的響。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細雪,我正欲開傘,卻發覺我壓根沒有帶傘。於是緊了緊衣服,埋頭飛快的朝著家的方向衝去。
就這樣跑了有兩分鍾吧,意識到我無需著急,也不必擔憂,畢竟即使我渾身濕透,也不會有人來數落我,更不會有所謂的“張懷民”在家中等我。
我騙了他。我沒有親人,從有意識開始,我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並非是所謂有媽生沒爹養的孩子,我是順應那個時代而為的產物,也就是所謂的量產的孩子。由國家機構統一培養,不過我並非是天才,恰恰相反,我是一個相當平凡的普通人。隨意的讀了個職業學府,在社會的摸爬滾打,我漸漸的變得圓滑,隨時隨地都帶著一副麵具。
不過我沒這些煩惱,因為我隻是個打工人罷了。拿著微薄的工資,過著看似平穩生活。
與其擔憂著什麼時候會被淘汰,不如猜猜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臨?
見到路邊有一個涼亭,我走了過去,打算在亭子裏小歇一下,好歹也算個能遮風避雪的地方。
亭子裏的石板凳很冷,從脊柱直衝我的天靈蓋。我隻好起身,把羽絨服往下拉了拉,讓其墊在屁股下麵,感覺好了不少。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便打開了手影短視頻刷了起來。
漂亮國佛州驚現隕石雨,目前已有多個城鎮遭受波及,傷亡正在統計中……
倭寇國表示,核能汙水完全無毒無害,達到了飲用標準,現已經開啟排海,預計持續排放核能汙水三十年。
熊國與烏鴉國的戰爭已經到達白熱化階段,現已動用中型戰爭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