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四處都燃燒著火焰,燃起的火焰將夜驅散,帶著光亮。
殘破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倒塌的房屋上燃著火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摻雜著不知何處飄來的香脂粉的味道,讓人格外的惡心
不難看出,這裏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次啦——一聲
長劍劃過青石板的聲音在寂靜的城內突然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順著聲音尋去,入目是一身黃袍染血的新帝。
往日高高在上的新帝如今衣衫淩亂,狼狽不堪,青絲淩亂的貼在臉上,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上沾染著的鮮血已經幹涸。
長劍在青石板上滋滋啦啦的拖著,沈清月一步一步歪歪斜斜的往城門口走去,城門口站著一個黑衣男子,是燕臨淵。
沈清月站在城裏抬眸看著眼前的人,輕聲咳嗽了一聲,黏膩的鮮血咳在染血的袍子上,沈清月抬起劍,劍尖指著燕臨淵。
寒冽的劍尖閃著寒光,微微顫抖的手昭示著沈清月精疲力盡的體力。
或許是不明白,為什麼昨日還約好要去踏青的摯友今日便叛亂,帶著人馬屠了近乎一城的人。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誰也沒先動手,不知何時,昏暗的天邊突然撒下一抹天光,像是為人帶來一抹熱切的希望。
“為什麼…”
沈清月的嗓子依舊啞的不成樣子,沙啞難聽。
燕臨淵隻是笑著看著他,並未回答他的話。
噗嗤——
刀紮進血肉裏的聲音,沈清月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見紮進自己心口的刀刃,劍尖還在往下滴血,啪嗒砸在地上,砸出一朵雪花。
沈清月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人影皺眉躺在床上。
疼,鑽心的疼。
沈清月猛然從夢境中驚醒,手按在胸口,好似夢裏鑽心的疼也被代入現實裏。
“太奇怪了”沈清月坐在床上,雙眸有些恍惚的低聲呢喃。
真的,太奇怪了。
怎麼又夢到這個夢了。
沈清月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打開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個香囊,修長的手指打開明黃的香囊,裏麵是一張平安符,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符紙,是前些日子去廟裏求來的,如今看來,也沒什麼用處了。
沈清月一度懷疑是自己精神出問題了,於是決定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修長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東點西點。
不一會,手機被丟到一旁,沈清月重新躺在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著,隻是眉頭微皺,好似又陷入某種夢境。
隔日,沈清月被鬧鍾吵醒,沈清月揉了揉額頭,看起來頗為疲憊。
收拾好時,離看診的時間已經還剩半個小時。
沈清月又急匆匆的收拾了一番去了醫院。
從醫院離開時,沈清月皺著眉頭看著手裏的診斷書,上麵寫著一切正常。
沈清月皺著眉往外走,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朝他撞了過來。
一瞬間,失重的感覺朝他襲來,一股劇痛隨之而來。
紙張紛紛揚揚灑落,掉落在渲染在地麵上的血跡上,恍惚間沈清月好似又看見那雙含笑的眼睛。
誰……
沈清月意識模糊的想著,周圍嘈雜的人聲和車輛聲不要命似的往沈清月耳朵裏鑽,沈清月眉頭越皺越深,隨後身體猛然一輕,嘈雜的人聲頓時消失,此後沒了任何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