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客棧不遠處的一座林子裏,一行人正向客棧的方向趕來。

“累死了,我要休息。”沈決走在隊伍後麵,一臉不滿地說道。

同行的人回頭看向了他,“又不是我們讓你跟著我們走的,你要想在這待,你就待著吧。”薛言忿忿不平的反駁道,“要不是子禎師兄心善,救了你一命,你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救你耽誤了時間,我們早就到桃源穀了,師兄都沒說累,你倒是抱怨上了。”

“你說什麼呢,你……”沈決聽罷,忍不住想反駁回去,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自己的侍從急忙攔下,“公子,消氣,消消氣,牧公子可是救了我們,您就先忍忍。大家見諒,我們公子就是脾氣急了點。”

“阿言,你就不要和某些肥頭豬腦的家夥計較了,我們要心平氣和。”幾個同門紛紛勸阻。

沈卿瀾看著他那腦子不靈光的表弟,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番,豬隊友,真不靠譜。心裏吐槽歸吐槽,做做麵子還是要的。“阿決,冷靜下來,大家都看著呢。”沈卿瀾說道。

“哼,我看你在心裏偷著樂吧,能和牧子禎一塊走,敗壞門風的家夥。”沈決一臉嘲諷的看著沈卿瀾。

沈卿瀾一臉黑線,神經病,不是你要死要活要跟著人家走的嗎,不聽勸就算了。

誰知道他會在這遇上牧子禎他們,還被他們救了。他原想著到這桃源穀避一避風頭,誰知道牧子禎一行人也來了這裏,好死不死還撞上了,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快看,那有人。我們要不去問問這人這附近可有什麼客棧。”無極宗的一個弟子指著不遠處的桃林喊道。一行人轉頭看向該處,隻見一個墨色長發,容貌驚豔的人坐在桃花樹下,似乎是在繪畫,畫麵很是寧靜美好,許是沉迷其中,畫畫的人並未發現他們。

“我們剛脫險境,不知此人身份,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避開此人。”說是這麼說,牧子禎看著正在畫畫的段溫然,卻莫名的入了神。

“師兄,師兄。”薛言將手在牧子禎麵前晃了晃。

“嗯?”牧子禎回過神。

“我們走吧。”

牧子禎又看了眼段溫然,隨後跟上了眾人。

夕陽西下,天色已晚,段溫然將畫收好,回了客棧。

到了客棧,上樓時段溫然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便抬頭往二樓看,猝不及防和一個人對視上了,此人穿著簡樸,卻氣度不凡,手拿佩劍,想來是哪家宗門的弟子。

是他在看我?段溫然低下頭心想。隨後默不作聲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樓大廳裏,沈卿瀾喝著杯裏的茶,眼睛卻悄悄得觀察著這一幕,在段溫然進房後,又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般,將視線轉回飯桌上。

想到今天在桃林看到的情景,沈卿瀾又喝了口茶,掩飾住自己因為激動而微微上揚的嘴角。那人和那畫都很不尋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