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春雨洗滌,萬物複蘇。樹兒抽出了新芽,水珠在草葉上借著晨光的照耀發出晶瑩的光芒。太陽正在冉冉升起,照射著被雨水滋潤過的大地,顯現出生機勃勃的景象。
賈凝在樹林中散漫的遊蕩著,她背著竹簍,趟著濕潤的青草,草上的水珠打濕了她的鞋子,她卻樂在其中。她一會眺望遠處山峰,一會又停下來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吸著這雨後的清新的摻雜著草香和花香的空氣。她采了一朵路邊剛剛開放的小野花,別在耳畔。她想踏著這清露到山上去采藥草,順便享受一下這雨後的清新。她找了一棵粗壯的樹躍了上去,坐在樹杈上,舉目遠望。山峰聳立,隱沒天際,收入眼簾的是無盡的青綠。回眸之間,隱約看到遠處山路上似有一匹馬奔跑而來。
“咦!哪裏來的馬?”賈凝自言自語道。
她一躍而下,朝著那匹馬來的方向奔了過去。在一處山的拐角處伏下身子,朝那疾馳的馬兒望過去。發現並無異樣,賈凝便閃身走了出來。那馬兒越來越近,當馬來到近前,那匹馬許是跑的路途太遠有些疲勞了,竟然看到有人過來,慢慢的停了下來,朝賈凝輕輕的叫了兩聲。
她小時候跟隨舅舅在西北草原待過很長時間,她自小聰慧,牧馬師老倔特別喜歡她,把他馴馬師的絕技都傾囊相授,隻是當時她太小,隻學了一點皮毛。但馬兒的聲音她卻辨的特別清楚,賈凝聽出了馬的鳴叫聲中的意思,它在求救。
這時她注意到馬的身上竟馱著一個“屍體”。賈凝並沒有害怕,她用手緩緩的探向那人的脖頸,她倒吸了一口氣,“吆!還有氣。”她舉起手在馬兒的頭上輕輕的拍了兩下,馬兒低下頭來,賈凝踮起腳,湊近馬的耳朵說了什麼。隨後賈凝飛奔而去,馬兒緊隨其後。
不到一會,眼前出現了一個籬笆園子,滿園的桃樹,滿樹的桃花,含苞欲放,春色宜人。
在樹蔭下,花叢間,有一位身材高挑,麵色俊朗褐發飄逸的中年男人,迎風而立,目光如炬。
“舅舅!快救人!”賈凝奔之而來,急切的喊道。
那馬兒也隨之而來,行至近前站立不動。
墨之染喊了一聲“墨山!”一道高大身影從房頂上躍了下來,嘴裏叼著一根青草。他小心翼翼的把馬背上的男子扶了下來,主仆二人把人扶入房中。
墨之染為男子查看了傷口,號了脈後。囑咐賈凝:“跟我來。”墨之染一邊往後院走一邊對墨山說道,“你去叫墨玉準備熏蒸需要的東西,此人身種劇毒,已侵入五髒六腑,需藥物熏蒸之法來緩解。看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墨山應聲便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他定是中毒了,沒想到如此凶險。就憑舅舅這天下醫神的名號,如此說,看來此人也是凶多吉少。可惜了,可惜了。”賈凝臉色凝重搖頭晃腦的樣子把墨之染逗樂了。
“你這丫頭,又可惜什麼?”墨之染一邊擺弄著草藥,一邊和賈凝說著話。他撿著藥,賈凝稱著重量。他們爺倆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默契,配合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