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未命名草稿3(1 / 3)

說完,馮豐一飲而盡,並倒轉杯子讓眾人查看並無一絲酒汁低落,一眾弟子見狀紛紛喝彩,興趣高漲的弟子紛紛叫嚷:“族長,來一個,來一個。”

這些弟子和族長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他性情溫和,從不發怒,因此在這樣一個場合裏,也提高了膽子,想看看他喝酒的樣子。

“好,盛情難卻,我也相敬。”

族長也帶著豪氣一飲而盡,隻是他沒有喝過這種烈酒,一杯猛地灌下去讓他嗓子頓時辣了起來,胸口一陣悶疼,立刻捂住胸口咳嗽起來。

“這群愛看熱鬧的東西,這次酒席我看誰還敢喝酒,我就讓他蹲一晚上的馬步。”

坐在他旁邊的沁兒見狀,見有些小師弟師兄們低著頭在一起偷笑議論,立刻火冒三丈,瞬間做出了自己的一個判斷。

場上頓時噓聲一片,有些感到委屈的弟子把目光投向師父,見師父低著頭吃菜,完全一副不理的樣子。又把視線投向二師兄,見他心思根本沒有在場上,人家兩人濃情蜜意的,正往剛剛有孕的雪輝碗裏添湯加飯哪。

兩方都沒有辦法求助,於是現場一片哀鴻遍野。

師父管得嚴,師兄又是個逮到就往狠裏罰的性子,搞得一眾弟子根本不敢喝酒喝得盡興,就怕出了差錯。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正大光明喝個痛快的理由,卻又被母魔頭嚴禁喝酒。

“算了,小沁。”

咳嗽夠了,族長主動求情,沁兒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但是又加了一項條款:“我哥馬上就要準備婚禮了,既然我答應了你們的要求,就要盡心盡力的操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知道嗎。”

“哦嗚。”

在場之人多是被天一莊這種強度鍛煉又無趣的生活磨的心情低落,聽說有這麼大的趣事落在自己頭上,紛紛拍著胸脯應承下來。

原本一場請客宴會,到最後卻成了一場討論玄睿婚禮籌備的宴會。

“要成親了?”

族長第一次聽人說,有些好奇。

“是啊,剛剛聽我哥說的。雪輝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不能再拖了。”

“是啊,有那麼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的好女子,是他的福氣。”

族長望著在大庭廣眾之下都不顧眾人眼神仍舊恩愛的二人,充滿了羨慕和落寞。

“爹,你說哥成親,我們送什麼好。”

回到屋裏,玄竹韻上下翻著包袱,仍舊找不出什麼心儀的東西。

“送什麼都好,畢竟我們是局外人。”

族長托著下巴,坐在床邊默默無語。身為玄睿的父親,他卻連出席他婚禮的資格,都是要靠他的師父施舍他一番算計才能進去,思及此,他便忍不住想落淚。

“爹,別傷心了。等姐姐和廣哥哥成親的時候,有你在不就補回來了。”

玄竹韻是父親的蛔蟲,察覺到他心情低落,立刻安慰他。

“傻孩子,這哪裏有什麼補回來的言論,沒資格就是沒資格。”

“那要不這樣,爹,嗯,等哥和雪輝回了族裏,我們在給他們舉辦一次婚禮不就行了。馮豐是他的師父,為他舉辦婚禮操心勞力是應該的,可你是他的父親,更應該為兒子的婚禮操心啊。畢竟,哥隻能有一次婚禮是吧。”

“還能舉辦兩次?”

族長雖然有些興奮,但仍舊有些疑惑,這樣子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嗎。

“對啊,有些地方習俗就是這樣的。有些孩子如果過繼給了某位親人,他就同時有兩個父母,這樣的話他就要舉辦兩次婚禮,因為他親生父母和養父母都是父母,不能偏袒任何一方。這叫做孝道。”

“這樣啊,那就好。看來,到時候我們回去的時候,也有的是時間忙了。”

第二天清晨,玄睿一如往常早早起床,拿著書站在屋外的斂眉亭看書,隻是看了半晌,卻突然被一陣悠揚的琴聲吸引。

琴音流暢如越潺潺流動的溪流,音色圓潤如珍珠,玄睿猜測,這首應該是彈奏者自己做的關於流水的曲子,但他猜不透的是本應該是抒發彈奏者此時內心柔靜無波的心境,但為何在這平靜的水下,他感受到了情緒的波濤洶湧,充滿了對某些東西的無奈與孤寂,在寒冬的清晨裏顯得格外的淒清寂寞。

“這是誰啊,彈得真好聽。”

雪輝也披著衣服走了出來,側耳傾聽了一番,推了推玄睿道:“你去看看是誰,最好能把他請來讓我見見。”

“行,外麵涼,你趕快回屋吧。”

玄睿說著把把書放在雪輝手中,快步走了出去。

順著琴聲尋蹤追跡,卻來到了那位忘憂族族長住的地方。玄睿心中有些不快,隻要想起昨天因為他的緣故導致雪輝身體不適,他心裏便如同有一顆大號粽子堵著不順暢。

他想走,不想玄竹韻恰巧在此時從窗口抬頭看見玄睿,立刻興奮地揮手大叫:“哥,這裏這裏,快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