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是欺人太甚!不行,爹,咱不能就這麼算了!”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喜兒她爹劉叔民簡直要氣炸了,恨不得立刻衝到王家給小王氏幾個大嘴巴子。
老爺子劉金“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一言不發,臉上的溝壑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越發深刻了,良久他才問道:“老二,你咋看?”
二伯劉仲民老實慣了,幾乎都是爹娘說啥他就做啥,很少有自己做決定的時候,更不用說幫別人出主意了,因此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隻是說了句:“爹說咋做就咋做,我聽爹的。”
聽了劉仲民的話,老爺子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想到還欠著係統100積分,劉喜兒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
“爺,孫女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爺子看著喜兒,點點頭道:“一家人,沒什麼說不得的,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於是劉喜兒就開始拿出上輩子在校辯論隊的氣勢,逐條分析去王家理論的利弊。
“爺,我覺得爹說得對,咱得去王家要個說法。您先別急,先聽我分析的對不對。”
“首先,大伯娘來咱家有十來年了,但是卻無所出,這是她們王家理虧。”
“其次,這麼多年,您和奶從來沒有磋磨過她,更沒有讓她在家侍奉您二老,咱劉家可以說做足了禮數。”
“再有,百善孝為先,兒媳辱罵婆婆,更把婆婆氣的吐了血,簡直聞所未聞,即便鬧到裏正那裏也是咱們占理。”
“最後,您和奶多年夫妻,忍心看著她受這份罪嗎?就是陳家莊舅老爺那裏您也沒法交代啊!”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老爺子劉金,在聽完喜兒的分析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磕了磕手中的旱煙鍋子道:
“老二,明天你去鎮上把你大哥叫回來,他媳婦兒犯了錯還得由他來解決;老三媳婦兒,你心細些,明天就留在家裏照顧你娘;其他人和我一起去王家村,咱一定要找親家要個說法!”
這一番安排聽得所有人都熱血沸騰,各個都摩拳擦掌準備明天去王家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第二天一早,老劉家人早早吃了飯,根據昨日的安排各自忙碌著。
老爺子劉金帶著二房的小錢氏並三個孩子,以及三房的劉叔民和喜兒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王家村為老陳氏討說法去了。
一大家子人氣勢洶洶的實在太過惹眼,剛到王家村村口就有人前去村長家通風報信,沒一會兒王家村村長王守信就帶人把他們攔住了。
“老哥哥好久不見啊,你這是幹什麼?”王守信笑麵虎似的朝劉金拱了拱手。
劉金看著他,也淡淡笑道:“是王老弟啊,說來慚愧,家門不幸,老大媳婦把她婆婆氣的吐了血,自己卻一聲不吭跑回娘家了,這不,我們隻好來請她回去。”
“此事可當真?”王守信半信半疑地問道。
“王叔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們還能咒自家人嗎?我娘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看!”說話的是喜兒她爹劉叔民。他混不吝慣了,除了爹娘和老婆孩子,誰的麵子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