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梁看著白川的背影，帶著點虛假的父子情：“怎麼回家也不說一聲。”
“父親，我們之間不用打啞謎了，我不回來還要等著你去辛家找我嗎？”
白梁有幾分驚訝於白川的反應，像是沒有料到一樣：“原來是翅膀硬了，我真是看走眼了。”
白梁繞道白川的前麵，有幾分老態的眼睛卻依然閃著精光：“不過不愧是我的種。”
白川迎上這樣的目光，嘴角扯出來一絲冷笑：“我如果沒有用，十歲那年父親就會人道毀滅我了吧。”
白梁有幾分愕然，白川說的不錯。
白川十歲那年白菲對他所做的事情，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白梁不是不知道。
這個殘廢的兒子就像是紮在他心頭的一顆刺，如果真的死了倒也不是不行，雖然是自己親生的，可是白家又不缺手腳健全的兒子。
“即便我沒有死在姐姐的手裏，我也一定會死在下一個意外裏麵對嗎？”
白川的眼神平靜無波，甚至還有一些殘忍的平靜，就好像在討論的生死不是他。
沒有人知道白川是什麼樣的心態，麵對自己的父親說出來這種話。
或許他也早就不在乎了。
倒是白梁，十幾年都沒有對這個兒子有什麼特別的親情，在這一刻麵對著這樣平靜的對話，心裏竟然無端的生出來了一點愧疚。
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坐在了白川的對麵：“你生來殘疾我對你不喜是真的，但是卻也沒有對你厭惡到這種程度，虎毒尚且不食子。”
“這些不要重要，父親我這次回來是想跟你談合作。”這些的確不重要，白川這次來是要做一些事。
白梁的目光一下子變了，變得有幾分狠戾，他這個兒子想要什麼？
白川在看著白梁的神情變化，有幾分好笑他對自己剛剛生出來的那點愧疚之情，這就是白梁能給白川最大的父愛。
“我會繼續下一步的研究，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隻有一個條件，和辛家解除婚約。”白川不續不急的說了出來。
白梁還以為白川會提出什麼要求：“跟辛家解除婚約？”
白梁不信白川不知道跟辛家的婚約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這是一重保護甚至可以說是白川目前可倚仗的最大的王牌。而且白梁看得出來，辛翽對白川很上心，不是表麵做做樣子的那種上心。
“跟辛家解除婚約對實驗的發展也有好處，我不能保證我在辛翽那裏不會露馬腳。”白川抬頭目光清明的看著白梁。
白梁自然明白白川話中的意思，辛翽自小就聰慧，白川的確不一定是辛翽的對手，想來前陣子的確是因為辛家的緣故，所以才一直不敢和他聯係，也沒有辦法去做實驗。
想到這白梁的眼神對白川有了幾分溫和，這個兒子到底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兒子，即便是有了辛翽這樣的一個人當靠山，但是對他根深蒂固的服從和畏懼還是沒有改變。
“既然這樣，父親想想辦法，這些日子為了預防出什麼意外，你就現在家裏住下。等到一切都徹底安穩下來，你再去實驗室那邊。”
白梁自然不是真的處於什麼父愛答應自己的這個兒子的提議，略微有些年邁但是依舊精明的眼光中不露痕跡的看著離開的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