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族徽章是一枚山茶花,每一個出生於白家的孩子都會得到這樣一枚山茶花徽章。
白川沒有,因為他是個異類,是家族的恥辱.
他出生的時候雙腿天生畸形,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站得起來,這對於軍人世家的白家來說,無疑是恥辱。
如果不是母親拚命護住,隻怕早就被父親丟在深山老林自生自滅,更遑論家族徽章。
白川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被家族接受,小心翼翼努力降低存在感,盡量不出現在眾人麵前。
後來媽媽又生了一個聰明健康的弟弟,白川在家裏的地位連狗都不如了。
不管是家族聚會還是商業宴席,白川就好像白家的隱形人,在這個家裏隻有一樓樓梯間的小房間才是他的天地,才是允許他存在的地方。
也隻有在這個小小天地,白川才會有一絲脆弱的安全感,
白川十八歲的時候,家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露天宴會,聽說是來了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辛家和白家談成了一個合作,借著這次機會舉辦了一個宴會,白家想要家裏的姐姐和辛家的這位少爺結識。
辛家,家族徽章金玫瑰,這個國家政商兩界舉足輕重的家族。
傳聞辛家的這位少爺天縱奇才,又天生銀發漂亮的好似謫仙一樣,今晚前來的人有很多都是想看一看這位少爺。
白川也很想悄悄地出去看一眼,他曾偷偷的聽到姐姐偷偷對這位少爺表達愛意,還幻想這位少爺會對自己一見鍾情。
但是他怕被人發現,他腿腳不方便隻能依靠輪椅出行,輪椅也是很差勁的輪椅,噪音大而且經常出故障。
他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透過這扇門聽著大廳裏,庭院裏傳來的歡聲笑語。
有輕快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白川認出了這個腳步聲,是他的弟弟。
他慌忙的想要反鎖上門,門外的人好像料到了他的動作,快步上前一腳就踢開了白川的小門。
“帶你們看個好玩的,又貼在門上偷聽呢?”
是白川四肢健全的弟弟,臉上掛著鄙夷的笑。
白川所有的不堪和醜陋,躲閃不及一下子暴露在這群半大的少年麵前。
“看,寄居蟹,寄居在我家樓梯間的寄生蟲。”
白川自小就是在厭惡和嫌棄中長大,心思很是敏感。
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烤架上,眼睛裏彙聚了小河,他想要拚命把自己藏起來躲避這些刀一樣嘲諷的目光,可是偏偏輪椅這個時候故障。
弟弟不費什麼勁的就把白川連人帶輪椅的扯了出來,白川像是被扒光了一樣。
那些少年看笑話看異類的目光,讓白川恨不得在這一刻死掉。
大人們似乎聽到了客廳裏傳來了響動,白川的父親演示示意了一下管家,不動聲色的說:“小孩子們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吧。”
管家不動聲色離開,站在不遠處盯著那群小少爺,他要確保那個殘廢不會惹怒這群少爺。
“他不會走路。”
“他沒有了輪椅是不是隻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