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七年六月九日,邊境戰亂。蠻族首領------烏羌不滿足居於小小的邊境,他貪圖大楚境內豐厚的食物,舉兵從邊境一路向境內進軍。那時身為先皇親姐姐的慕容凝安又一次親自帶兵上了戰場。這仗一打就是兩年。就在大捷的消息傳進皇宮內時,先皇駕崩,皇太女------慕容瑾寧登基為新帝。按先皇遺囑,寧王------慕容凝安封為攝政王,輔佐皇太女把控朝政······
永寧九年十二月八日,多日的雪天在這日停止,久違的陽光為冬日的京城帶來了絲絲溫暖。
“誒!你們聽說了嗎?”
“哎!現在誰還不知道啊!才短短兩年,就將楚國大患徹底解決!”
“是啊,是啊,真不愧是寧王殿下!隻可惜......先帝陛下看不到了!”
“還寧王殿下呢?現在該是攝政王殿下了!”
“哦,對對對!聽說攝政王已經班師回朝了!”
“聽我那為官的姑母說,攝政王今日午時之後便可抵達京城。那可是個文武雙全的英才啊!”
……
街道上議論紛紛。關於攝政王------慕容凝安的事跡,早已傳開,現今京城裏人盡皆知。
一旁的小巷裏,一輛馬車駐足於那裏。馬車內,慕容凝安一襲白色輕紗素衣。京城無人知曉他們口中的那位,本該午時之後回京的王爺早已快馬加鞭的回到了京城。女子慵懶的看著不久前新帝寄來的書信,她是與先帝關係不錯,但······最是無情的帝王家,又能有多少親情可言,所以,對於自己親妹妹的死,女子並沒有什麼難過可言。隻不過她慕容凝安並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既已答應自己母皇永不為帝,答應自己的妹妹幫她保住這江山,便也隻能說到做到。隻是眼下讓她頭疼的是正坐在自己身邊,離自己又有一段距離的少年人。
少年約莫十七八歲,他有著女子都羨慕的白皙皮膚,嫩嫩的,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刮破,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不安的目光總能讓人心生憐惜。不得不說,這少年人的長相著實俊美非凡。路上救下的來曆不明的小東西,倒是乖順的緊
“王爺。”馬車外,傳來了近衛------玄一的聲音
慕容凝安將桌上,小東西已經盯了許久的椰蓉糕遞給他,等到盤子被接走之後,這才淡淡開口:“查到了?”
玄一語氣恭敬:“是!路上救下的小公子乃左相的三子------南宮沐淮,是個······啞巴。據探子來報,這三公子在左相府過的還不如下人,此次是被左相的二兒子算計了。”
馬車內的南宮沐淮自然也是聽到了玄一的話,他不安的縮在馬車的一角。身體因為主人的害怕而顫抖。慕容凝安把玩著杯盞,頗有興致的看著在發抖的小東西,道:“難怪問你什麼也不說,原來...是個小啞巴。哼...喜歡玩弄心機的左相府內竟然有如此純良之人,倒也難得。”
南宮沐淮一怔:‘她······她是在誇我嗎?’從小習慣了被嘲諷,厭惡的小東西一時間忘了害怕,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一旁的冷眼女子,滿臉都透露著不可置信。
‘嗬,還真好懂,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慕容凝安輕抿茶水,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倒是算的挺準·····玄一,帶著令牌去一趟左相府,告訴左相,三日後······本王會親自去算賬。”將令牌從車中遞出,慕容凝安眸色幽深
“是!”玄一接過令牌,轉身前往左相府
車內,慕容凝安將新帝給她寫的信丟進了暖爐裏,身心竟然感受到了難得的疲憊。突然,女子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輕輕拉了一下,慕容凝安抬眸望向了坐在馬車角落的小東西
“何事?”女子的聲音很好聽,但卻如冰霜一般沒有情感
‘我給您添麻煩了嗎?’小啞巴比劃著手勢,由於太過著急,眼眶已經微微泛紅,他忘記了麵前的貴人能不能看得懂,隻是急於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他害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母親知道了會狠狠的罰他的
“跟你無關。”
簡短的四個字,卻宛如一個定心丸。南宮沐淮漸漸冷靜下來,他這才想到自己的手語這位貴人竟然看得懂?!除了自己的奶娘,無人知道他的手語是何意思。小東西大著膽子,又拉了一次女子的衣袖
“嗯?”
‘您能知道我在說什麼?’南宮沐淮比劃道
“一部分······”慕容凝安語氣清冷,“現在才想起來問?”
南宮沐淮窘迫極了,小臉紅紅的,低頭不敢再看那個遊刃有餘的女人了。不過,他是真的很感謝這個救了他,一路上還好吃好喝待他的女人。這一路讓南宮沐淮覺得百姓口中的那個冷血攝政王似乎並不是真的冷血,她······其實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