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去學校的路上,芩舒試探性的問陳叔會相信喪屍爆發嗎,陳叔隻是笑笑當做玩笑話。
芩舒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隻讓陳叔中午來學校門口等著就行。
而現在,陳叔一個左打拐,右刹車的。
一路上,尖叫聲,逃跑的身影,還有數不清黑青色的喪屍追著人啃咬,三四輛車撞在一起,車窗緊閉的空間也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和汽油味。
陳叔看著擋風玻璃上濺到的血液碎肉,臉色越來越難看。
芩舒忙說:“陳叔,陳叔,你忍忍,千萬別停車,我們要快點到家。”
可別這時候強迫症發作,下去擦車。
她知道這種場景對一個普通人的心理衝擊有多大,但陳叔不是普通人。
陳叔叫陳景是特種兵退伍後跟著爸爸的,心理接受能力怎麼也比她們強。
陳景,一個有嚴重的強迫症退伍兵,在部隊裏執行任務時被管著,退伍後爸爸不在意這些東西,結果強迫症好像更誇張了,經常被爸爸拿來調侃。
芩舒有去過他的房間,幹淨整潔空曠的不像人住的。
該擔心的是林瑜,林瑜半眯雙眼靠著,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坨紅暈,手裏緊握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袋子,隨時準備要吐的樣子。
芩舒知道她是暈車的,就沒有多想。
那些被啃食的人,沒過多久就晃晃蕩蕩的起身追向其他活人,直接暴露在外的內髒器官,有的甚至大腸直接甩在外麵。
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快活。
不忍直視的轉移視線,低頭看腳,再看窗外她自己也要吐了。
已經夠臭了,要是再吐了,那氣味,想想都夠酸爽了。
剛想也找個袋子,以備不時之需,媽媽打電話過來了。
“小舒,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外麵的人突然發狂,我們看到了你的紙條,沒有出門,你們學校沒有事嗎?你回來了嗎”剛接通,芩母就一連串問題拋過來,顯然擔心壞了。
“我沒事,學校很偏,所以還沒外麵這麼嚴重。”
“我已經在車上了,和陳叔在回去的路上。”
又想到什麼,問道:“阿榆也和我一起,林叔叔和琬姨在咱家嗎?”
“在的,我們全都在一起。”
“那就好,其他的等我們到家了再仔細說,你們不要出門,也不要給別人開門。”
“我們知道,你們快點回來。”
“好,我們很快了。”
也許是在昨天的夢裏,受到的驚嚇過度了,在已經喪屍爆發的現實情況下,她反而能夠冷靜對待了。
掛斷電話,餘光注意到,林瑜整個人都像煮熟的蝦子,紅透了,拿在手裏的袋子也掉地上了。
“阿榆,阿榆?......”
她叫了好幾聲,但是林瑜沒有任何反應。
芩舒直接上手摸了一下,“嘶”
什麼情況,人就算發高燒能到燙手的程度嗎?
“陳叔,阿榆全身燙的不行,怎麼辦?”
陳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這明顯是不正常的情況,他也沒見過。
“小舒,我開車,你搜一下最近的藥店,我們買些退燒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