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芳齡幾何?”儲英雖沒看著她的眼睛,可喜塔臘氏已經十分害怕了,“妹妹年十五,喜塔臘氏·奕奕。”眾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孀利放下茶杯,不解的說道:“你與我同歲,不過這名字是誰為你取的?”
“奕奕既不讚美女子的花容月貌,也不稱其才華,這裏麵究竟有何寓意呢?”梁茹還因為方才的事情不曾原諒奕奕,打趣地說:“名字而已,姑娘無才無顏,可不就隻剩下奕奕了嘛!”儲英在場,作為屋裏最為年長的,不由得起身勸解幾句。
“話雖出自人口,但也不能這麼說,茹兒妹妹,你說呢!”眾人識趣的坐下,隻有奕奕頓時跪在地上,求饒的說道:“求姐姐們饒恕,妹妹心裏是真的有苦說不出啊,今日早晨也並非有意與姐姐爭吵!”梁茹看不慣奕奕的樣子,隻是實在不想理會罷了,又見其他人不說,心裏憋不住。
“妹妹出自喜塔臘氏,,當今太後娘家,姑母又是貴妃,你又出自最得寵的三房,母親乃是前朝公主,妹妹有何不滿意的?”梁茹嘴裏說著“妹妹”二字,但從未有當這位姐姐的心。
奕奕瞬間哭出了聲,起身帶著哭腔說道:“姐姐有所不知,我母親雖是前朝遺孤,可我卻隻是個次女,上有嫡姐,下有家中唯一的弟弟,我夾在中間,難退難進啊!”此等情況,也隻有孀利能體會到了,上麵有姐姐出盡風頭,自己又隻是個姑娘家,家族必不能靠自己發揚下去,自己身為庶女,又不得不壓低了風頭來顯出嫡女的華貴。
雖是小聲細說,但此刻竟像聲嘶力竭般,訴說著那個朝代庶女的悲苦與無助!
孀利扶起奕奕,被自己長姐和梁茹看在眼裏,無言之語便勝似有聲,梁茹心裏氣不過,又介於孀利郡主的身份,實在不好說什麼。“諸位姑娘,侍女傳話,說母親叫我速速回家,想來是有急事,我先走一步了。”儲英知道梁茹心裏不舒服,微微點點頭,示意她先回去。
“今日的事情就先到這裏,我們也回去了。姑娘自便!”儲英拉著妹妹就走出了館外,上了自家馬車,儲英閉嘴不語,妹妹心裏有話,但又不知道如何向長姐說出來,試探問道:“長姐對於奕奕的事——”
“這麼快就直呼其名了?我們章安王府出了個皇後,皇後與太後又向來不和,若是傳出去,外人看來,難不成你一個女子要緩和兩家的關係?凡事考慮清楚再說話,女子自身利益再不重要也要考慮家族的利益!”
長姐振振有詞,孀利啞口無言,儲英又說道:“還有,她的話你也信?誰不知道喜塔臘氏唯一的嫡女體弱多病,其次女卻時時獨當一麵!記住,她才是與你爭郡主封號的人,與你一樣的次女!” 眾人都回到府中這也不說今日發生的事,可天子腳下,皇城根兒下,又有什麼事情能瞞住呢! 皇宮內,永壽宮。 “你說,奕奕和梁家姑娘吵起來了?哈哈,好事啊!”
“是了,太後。而且章安王府兩位姑娘也摻和進來了。”“這不就是喜塔臘氏和白佳氏的家族矛盾嘛!哀家啊,隻等著看好戲了!”
宮女為太後塗指甲,撚起指甲,支支紅色指頭猶如盛開的花瓣,“太後年輕時定是一名美女子,不輸現如今京中的每一位姑娘!”聲音輕快,儀態端正,毫不怯懦的走進太後宮中,“太後雖人在宮中,消息卻如快馬加鞭!”
“奕奕啊,快來!許久不來宮中看姑祖母了,哀家很是想你啊!”奕奕小時常來太後宮中,對宮裏還算熟悉,“姑祖母,您看今日的事孫女兒辦的怎麼樣?您可要如何賞我呢?”
太後命人取來一副頭花,一手拿著,一手摸著奕奕的手,說著:“拿著這牡丹紋頭花,可就承認是禮兒的妻子了。”“太後,這就打趣孫兒了!”言語間剛毅,二皇子剛走到太後宮中,便聽到自己祖母已經開始謀劃自己的婚事了。
太後被驚到了,訓斥著二皇子,“廷禮,這是什麼話!哀家為你操心婚事,你還有何不滿?”“見過二皇子!”二皇子瞧都不想瞧一眼,徑直走到太後跟前,說道:“請皇祖母安!孫兒之事還勞您費心了!”
“隻是孫兒如今還未達到父皇的期許,恐怕不能滿足您的願望了。”太後抬眼一看,想著二皇子恐怕已經知曉方才自己所說的話,隻是還要加以安撫才是。
“不過是與姑娘家叨叨幾句,讓你聽去了,禮兒你如今文武雙全,倒是叫其他皇子自愧不如了。”太後窘迫的言語間,二皇子滿是不屑,奕奕又坐到太後身邊,寬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