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目光緊隨二皇子離去,皇後害怕眾人疑惑,還是不經意間提醒著姐姐,直到所有宮人向皇後行完了禮,皇後才得空與李夫人閑聊一會兒,卸下了皇後的身份,唯有輕鬆與自由加持。
“不知道還能叫你幾聲姐姐,你我一母所生,這輩子不能因為我做了皇後,而你是王妃就生分了吧!”李夫人冷笑一聲,話語間極盡荒唐,絲毫不給這個當今這個尊貴的皇後留下一分情麵。 “你生來就柔弱,小時多病,母親一回府總是第一個去你房中,而我身為張家嫡女,就連在戰場上立了戰功,母親也隻是草草一句便了事。”
“就連我們長大後的嫁娶,母親都要讓你先挑,我作為你的長姐,那時變成了京城眾人的笑話。母親不過是看我太強勢,難以在宮中立足地位,而你性子軟弱,容易親民。”皇後聽過這些,想起自己的母親,小時候的光景又重現於自己眼前。
皇後站起身來,踏過宮中的每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每一個回憶。腳步沉重而堅定,溫柔而有魄力,烈日下的夕顏熱烈而綻放,不到落霞之時,決不言敗。然而餘暉下僅留的一點溫存將要被烈日耀眼的光芒曬得蕩然無存。
二人的較量直到姑姑進來才算有所平息。“請皇後娘娘移駕至前廳,眾嬪妃已經到了,皇上與太後一到就可到就可開宴。”“你先去外麵候著,本宮和姐姐馬上出來。”眾人退下,熱鬧的宮殿內皇後隻留下一句“姐姐若是不想參加,我會派人親自送你回府。”
還未等皇後走出門,回頭又對著李夫人說道:“不過㦤安公主和你的二女兒理應是要參加的。”淚眼汪汪下盡是放不下的仇恨,夫人端坐起來,整理好衣衫,從殿內走出。宮內皇後和嬪妃們已落座,殿外台階下是命婦和各家嫡女們等候。
眾人立於門外,眼見李夫人前來,梁夫人拉著二小姐趕上前去,“皇後跟你說什麼了?”一旁的二小姐麵對梁夫人的問題很是疑惑,不解的是皇後與母親有何矛盾。
心思沉重的李夫人沒有回答梁夫人的話,隻見姑姑出來,眾人按身份站好,便進入了房內。
房中空著的主位是皇上的,皇後端坐在皇上旁邊,眾人向皇後行大禮,因身份不同,先是李夫人和梁夫人問皇後問安,“妾身章安王之妻一品誥命夫人白佳氏,太子太傅之妻一品誥命夫人索羅卓氏參見皇後娘娘,祝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千歲千歲千千歲。”
還未等皇後開口說平身,坐在一旁的容貴妃搶先開口“李夫人身份貴重,其夫為章安王,又是襄紅旗旗主”貴妃一邊說著,看向皇後,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觸著皇後的傷心之處。
“況且夫人還是京中少有的一品誥命,這身份真是高不可攀啊!”李夫人雖不喜皇後的所作所為,但容貴妃所為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還是開口反駁了幾句,說道:“命婦的身份再尊貴,對於皇後而言,都是奴才,便容不得任何人放肆,我等都要盡心竭力為主子做事。”
皇後大笑,十分讚同李夫人的回答,這也是長久以來唯一一次姐姐沒有與她做對的一次,或許是有了自家姐姐的撐腰,今日的皇後像是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親人,說話間盡顯底氣。
“聽說貴妃的哥哥剛為皇上立下了戰功,皇上很是高興,要賞你哥哥呢!”方才還神奇的容貴妃此刻舉手投足間盡是卑微,“各家的恩寵不過是皇上的一時高興罷了,我們不都是在討聖上的歡心嘛。”眾人聽了皇後的話,和容貴妃的小家子氣簡直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