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宋千雨拖著一個行李箱行李箱艱難的走著,天氣雖然剛入秋,卻在微風中經能捕捉到那一絲涼意,她能感到自己頭上的溫度在逐漸升高,她從那個相對暖和的房子裏搬了出來,但她不後悔。
她離婚了,遠離了那個家暴男。
她活著這29年,做的最失敗的選擇就是聽話和那個垃圾結婚。
結婚一個月就開始冷暴力,漸漸的不開心就罵,喝了酒就罵,工作不順也罵,沒多長時間,就從罵變成了打。
疼,結婚這三年,沒有一天身上不疼。
“砰!”
一個沒抓住,重量不大的行李箱翻在了地上,裏麵不過是兩三件換洗的衣物,充電線之類的。
宋千雨鼻子一酸,原來這三年隻有這些東西啊,她想回家,但又回到哪裏呢?以前的房子?好久沒回去了呢...
結婚第一年,自己的父母坐飛機來看看自己,想看看兩個人以命相逼後結婚的女兒怎麼樣了,結果在準備落地時遇見風暴,失聯四天被找到,墜毀在山林裏,屍骨都沒留下。
她沒有爸爸媽媽了。
腦袋越來越昏了,腦子裏對那個人的思念也越來越重了,眼前的一切模糊起來,宋千雨挺不住了,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呼吸有些沉重。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經曆這些,而那個人渣好好的安逸的活著?
......
季雨煙將車停在一旁的停車位上,煩躁的走在路上,點了一支煙,路過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因為很少看見女人抽煙,還是這麼好看的女人。
季雨煙想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醫鬧?病人隻是生病,血管癟下去了,護士一針沒紮中,多紮了一針而已,家屬就發火,道歉過了,鞠躬過了,非得把人開除才罷休,自己是老院長的徒弟,師傅退休了,被外界一直叫做神醫的自己被安排從主任開始幹,剛當上主任不到兩個月,就出了這一檔子事,是真挺煩的,不過自己也是越來越崇拜師傅了。
季雨煙將煙夾在手裏,彈掉煙灰,一抬頭,看見了坐在路旁一次上的單薄身影,那人低著頭,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不過天已經有些黑了,看不太清出於醫者的本能,將煙掐掉後,便上前查看。
“你好,請問你...千雨?”季雨煙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看著這個自己喜歡了12年的女人。
季雨煙今年28了,並未結婚,有人問的話,一直說要忙事業,卻沒幾人知道,自己的心早在16歲那年就被一個人帶走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次見到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心動。
季雨煙蹲下來,手輕輕的撫摸著宋千雨的胳膊,“嘶...”
季雨煙覺得不對,用著比紮針還輕的手法將宋千雨的袖子擼了上去,卻不曾想,再也不是那白淨的小胳膊了,一道道紅痕交叉般在宋千雨胳膊上,新的疊加在舊的上麵
眼眶微紅,季雨煙以為這麼好的千雨會幸福一輩子的。
“小煙...”宋千雨話還沒說完,便無力的向一邊倒,季雨季緊忙將她扶著,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想讓她舒服點。
這溫度...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季雨煙的手搭上宋千雨的額頭“我艸”急忙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抱起來後勾起行李箱就往自己車那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