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高二那年，五一假期回家，大哥大胖，二哥二胖，三哥三胖，五弟五胖（五胖是大川同父異母兄弟，其它都是叔伯家兄長），一同來車站接大川，下了火車先理發，再洗澡，然後買新衣服，回家。家裏人已經聚齊，家裏遠方親朋已經到，早已準備好飯菜，今天殺了三頭豬，明天五一大川迎娶比自己大五歲新娘子張雨燕，聽傳聞雨父母都是癌症，命不久矣。雨燕媽媽和大川媽媽是發小早有約定他們孩子將來都是男孩結義兄弟，若同為女孩義結金蘭，如果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妻，。他們這親在他們父母結婚時就定下了，可是雨燕父母結婚當年雨燕就出生，五年後大川父母才生的大川。大川生母難產而死，最後遺言就是這門親事。但啥也不影響今日喜結連理，陪嫁是張家裏所有的牛。大川就這麼稀裏糊塗家裏安排下結婚了。啥也不懂，倆人上見麵大川還是幼園大班。就這樣十年之後五一結婚了。倆人結婚後串門走親戚。大川就在沒去學校。在家幫爺爺奶奶幹家務，閑時兩個人或者是喂牛，或者聊各自知道趣事，轉眼秋天到了，正在忙秋收，雨燕家來電話☎️，雨燕父親病危，大川和雨燕倆人趕到醫院時，人已經走了，忙完雨燕父親喪事還差幾天不到一個月，雨燕母親也追隨他父親而去。雨燕一個月內失去雙親，很是傷心。大川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兩人常常是默默無語一起喂牛看著牛吃草一整天。兩人都沒有太多社會經曆，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也很少說話，有時一天一家人也沒人說幾句話。轉眼到了過小年，緊接著大年，因為家裏有親人去世也沒貼春聯，幾乎無語，一家人冷清的吃了頓年夜飯，年就過去了，家裏又平靜下來。日子平淡無味，生活乏味，就像湯無鹽不如水一樣。以前各自知道的事早已講過，再重複說就如同嚼蠟，也沒啥意思。小兩口整日就是喂牛。看牛吃草。終於有一天大川和雨燕說，:\\\"姐，我想到外麵世界看看去\\\"。雨燕也說:\\\"嗯，就同意了。你去吧，現在你也18了，到外麵闖闖也好。我在家照顧爺爺奶奶，你放心去吧\\\"。雨燕和大川隻是農村家長包辦認可的婚姻。根本沒到法定年紀，他們也沒有圓房。大川和雨燕也一直以姐弟相稱。就這樣大川也不知道能幹啥？去那？那就去首都北京看看去，大川有個同學聽說高三因學習不好，退學去北京在那邊當保安管吃管住，工作不累，大川通過七繞八拐和那個同學聯係上了，在家簡單收拾幾件衣服買了張火車票，和幾桶麵和幾罐八寶粥。第二天雨燕把他送上了去北京火車。大川上火車那一刻，雨燕有些後悔了。大川一心想著北京，去看天安門。去看升旗，去看人民大會堂，看故宮博物院。開始是興奮，然後就是孤單。然後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