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看著手機上的親密視頻,心中莫名的慌張。
她犯了大錯。
和男人在酒店太激情,被錄下來了。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從小就畏懼的男人。怕到她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招惹的男人。
她索性賭了一把,
是福是禍,全靠自己造。
白桃閉了閉眼,抹去腮邊的淚珠,緩了好一會,再睜開眼時,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顫抖著手指笨拙輸入,
“你想怎樣?”
“下來。”
白桃驚恐地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到窗前,不安地探頭往外看。
果然,男人找上門了。
一輛曜石黑林肯飛行家,蟄伏在小區的國槐的樹蔭下,散發著狂傲的野性,猶如威猛神秘的黑豹,令她膽怯。
白桃看著鏡子裏浮腫的眼睛,刺耳的嘲諷再次襲來,
“白桃啊,她6歲的時候她還尿床呢!從小騷氣的很!新買的床墊都讓她給尿透了,養大她可真不容易,難得黃老板看的起她,還需要您多加調教.....”
麵對繼母賈漫漫的肆意詆毀,白桃沒那麼容易被激怒。
多年的遭遇,早已讓她學會如何自保。
嘴在別人身上,辱罵她的話,不痛不癢,那別人對她的嘲諷就如同石頭打在棉花上。
可這次不同,她試圖操控白桃,把他送上開發商黃老板的床。
即便昨天擺脫了黃老板,以後還會有王老板,李老板。
剛一靠近汽車,後排的車門拉開。竄出一股冷氣,裹著淡淡的烏木雪鬆撲麵而來,清新的木質香鑽入鼻腔,莫名地令她生出一種莊重肅穆的距離感。
白桃謹慎地抬眼往車裏瞧,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微微後仰,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滑動手機,像是查閱什麼重要的信息。修長的雙腿交疊,褲腳露出一截黑色的襪筒。儀態鬆弛又性感。
隻一眼,就足以令人心潮澎湃。
她的心理建設坍塌了,畏懼、敬畏,想要逃。
這男人就是陳景訓,是白桃躲了4年的陳家二少,商城市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也是最會欺負白桃的男人。
白桃耷拉著腦袋,杵在原地,敵不動,我不動。
“上車!”
低沉暗啞的嗓音從車廂傳來,似乎是不耐煩的語氣。
白桃得到指令,機敏的轉動眼珠,左右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熟人,抬腳上車。
艱難笨拙的動作,落在男人的眼裏,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眉頭挑動,即使她穿著長褲,腳踝處的手指印還沒有消退,昨晚他太莽撞了。
寬敞的座位,被他占據了大半。白桃緊挨車門,屁股也隻坐了三分之一。
陳景訓收起手機,調侃的語氣,
“膽夠大,敢睡我?!”
白桃垂著腦袋,視線裏,是自己的腳趾。“我...我沒有...”
她確實夠膽大的,晚上會那麼多人,哪個不比陳景訓脾氣好,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最難纏的人。
24歲那年,退伍歸來,接管陳氏家族企業,工作狂熱,殺伐果斷,作風禁欲正派。極少在媒體麵前露麵,商城市政商兩道都要給他幾分薄麵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