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劃痕，這讓她想到了涯犴。
“能帶我去看看麼？”
黃煙臉色煞白，顧知允還好，強忍著不適親自將司槐帶去停屍間。
停屍間內屍氣蔓延，兩人帶上麵紗，司槐用棍將其中一人的白布挑開。
並沒有她想象中麵部發爛，身體發腐的惡心，隻是在死者的胸腔處，有道猙獰的劃痕。
“涯犴，你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麼？”
涯犴現在醒著的時間越來越長，隻是不主動說話。
聽到司槐的問題後，它睜開了一隻眼睛，“這是妖族的氣息。”
竟然與妖族有關…
那就麻煩了。
司槐皺眉，雖他們說妖族不久就會攻城，但始終感覺哪裏說不通，而城內竟然出現了妖族，那是否代表著妖族現在已經能完全融入人類，且不會被發現破綻了？
“不出意料，這應該是濁派的妖類，低等妖族都是以人心為食，看這隻妖的修為…應該是相當於你們人族靈力等級的返虛境。”
人族的返虛境，在妖族中居然還是低等的。
“我知道了。”
司槐將白布蓋上，顧知允見她蓋布，疑惑:“你不看看內庭麼？”
剛剛隻簡單的掃一眼，就看見那腐爛發臭的胸口皮肉像外卷，隱隱露出裏麵紅色血肉，司槐勉強道:“我已經看過了。”
她目前所接觸的妖族就一個涯犴，涯犴的身份相當於妖族裏的大單，氣味接近於靈，但涯犴身為中派係，能幫自己揪出城中的其他妖族麼？
她犯難，顧知允見她神色以是看不出來什麼東西，好心安慰道:“說不定是城中凶手偽造的痕跡，黃煙也看不出來，你不必如此沮喪。”
司槐懵逼，顧知允接著說:“下午我們準備去外麵看看，一是碰碰運氣，二是城主說，我們書院中失蹤的同窗說不定還在城內，為了擴大範圍，我們幾個人得分開查了。”
司槐點頭，“好。”
幾人都是行動派，剛說完就已經出了城主府，司槐出門沒走幾步，涯犴的聲音響起:“有妖族的人。”
她步子一頓，處在鬧市的中間，人來人往，她在此處毫不起眼。
“在哪？”
她聽見自己說。
“正前方，後麵，以及左邊。”
雪城雖常年寒冷，但偶爾也會出太陽，距離停雪已經過了六個時辰，雪地暴露在陽光下，冰雪消融。
“賣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嘞！”
“賣燒餅，又大又圓的燒餅。”
人群中的吆喝聲在這時顯得格外的刺耳，她一顆心髒沉入淵底。
她閉眼掩蓋自己的異樣，繼續向前走，從巷子處撲過來八歲大的男孩，他一把摟住司槐的腿，猛的嗅了口氣:“姐姐，你好香啊。”
他裂開嘴，兩排整齊的白牙印入司槐的視線中，司槐看了會兒，突然將他抱了起來。
男孩有些詫異，身子怪異的扭動著，司槐指著涯犴先前跟她說的那幾個方位。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是你的同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