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位於雪山腳,司槐才想到,在這裏製造動靜難免會發生雪崩。
她一把抓住赫青就火速離開礦山,雪駒隻有四匹,若要發揮雪駒最快的速度也隻能一人乘坐一匹,可他們有十幾人,如何分配就成了問題。
司槐咬牙,迅速的將風符打進眾人身體,赫青感覺身體一輕,有種瞬移千裏的感覺。
雪崩即將到達,司槐大喝一聲:“快走!”
她甩出幾道靈符在雪駒身上,雪駒們吃痛,飛快朝著雪城方向奔去。
眾人現在隻堅持一個想法,那就是司槐說的都是對的。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齊將軍驚奇的發現,雖自己為半步玄境,但速度堪比金元境。
若是有人遠觀定能看到,在劇烈翻滾的雪團之前,十幾道極快的身形不停穿梭。
刺骨的寒風吹到臉上,冷汗變成冰碴子,沒有一個人敢停歇,身後的雪崩遮天蔽日,厚重的雪塵擋住頭頂的烈陽,強烈的情緒籠罩眾人心頭,心生陰影。
雪崩鬧出的動靜逐漸變小,直到感覺不到腳底的動靜才終於停了下來。
眾人心悸,回頭隻見白雪茫茫,礦山被淹沒了一半。
“多謝大人,大人今日救我第二次了。”
齊將軍後怕的擦了擦額頭的冰碴子,不止他一人,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凍得蒼白。
司槐喘著粗氣,搖手:“我在礦山內探查過,沒有能代替黑曜石的材料,如果黑曜石是在淨山找到的,我們去淨山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王豐被繩索藏著,拖在地後背磨得血糊一片,隻剩半條命在那。
“那這個山賊就交給刑司的人,我們現在與宋將軍會合?”齊將軍問道。
不知從何開始,他已經習慣征求司槐的意見。
“我們先回城找柳舒意,估計她那邊線索也找得差不多了。”
雪駒早已自己回去,守城的人還有些奇怪,直到齊將軍傳音給他們才知曉了怎麼回事。
一路沒有山賊阻礙順利了好多,王豐的背簡單的止了個血就開始讓他自己用僅剩的一條腿蹦躂回去。
城主得知司槐等人已經到達城門口,急忙出來詢問:“這次可有所收獲?”
齊將軍沉重的搖頭,都有些垂頭喪氣,司槐看了眼王豐,“這次並不是毫無所獲,至少抓到了個山賊。”
礦心,尤仲,雪崩。
無論哪一件單獨拎出來都會使人害怕的事如今串聯到了一起,風城主大驚失色:“他們怎會找到礦心?”
齊將軍解釋道:“礦心沒被挖走,他們隻是想要挖,但沒有得手。”
司槐問:“難道礦心的位置山賊也知道麼?”
城主立即打斷:“絕不可能!礦心的位置隻有曆來城主知道,丙等礦山雖是雪城與月城共同開采的,但絕不會去觸碰礦心的位置。”
這下子就變得棘手起來。
司槐清楚的記得,那礦山裏的構造絕非一朝一夕就能造出來,那挖礦心的位置隱蔽,但內視其構造精致,並不像隨便挖的。
如果她想要挖礦心,第一個辦法就是打探雪月兩城數年開采的位置,使用排除法確定,第二就是從城主的口裏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