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人大喊一聲:“齊將軍!”
他緩過神兒來,那人見他還沒死,又準備劈下第二刀,齊將軍怒喝,手中靈力化刃就往他眼珠子裏麵刺去。
歹徒身形一閃,連同手中的劍也偏了幾分,但也將齊將軍的盔甲劃出道裂縫出來。
“算你命大,不過既然來就來了,都留下吧。”
男人陰惻惻地笑了幾聲,將拇指食指圈住放入口中吹響,幾十個身穿月城服飾的人從山裏出來。
“這不是月城人,這是…山賊!”
齊將軍臉色煞白,沒想到走捷徑沒遇見山匪,反倒是在這裏遇見了。
為首的山賊頭子大笑:“有眼力,看在你一眼看破我們的身份上,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怪就怪你們現在來的不是時候。”
齊將軍不動聲色的擋在司槐的前麵,“快帶大人先走!”
“走不了的。”司槐看著身前擋著的人無奈道。
剛剛她開了法眼,山裏恐怕不止這出現的幾十人,甚至更多。
“哼。”山賊冷哼,“你還不如一個女娃識趣,趁著今日本大爺心情好,速速繳械還能免一些皮肉之苦。”
雪駒們見情況不對在原地暴躁不已,這情況誰也沒有辦法去安撫那幾匹雪駒,倒是對麵山賊頭子的跟班看到雪駒後眼裏冒出綠光。
“頭兒,這好像是雪駒吧?”
經小弟這麼一提醒他才看清楚些,等看清還是幾匹上乘的雪駒時貪婪之色盡顯。
司槐手中依舊摩挲著石子,就在山賊無視他們,徑直走向雪駒時,她將石子彈在了來人的膝蓋處。
“啊!!”
一聲慘叫響徹礦山,頭子臉色一沉:“怎麼,你們還想著反抗?”
“嗯?誰想反抗?”司槐一愣,連忙攤手以示清白,“我們可什麼都沒做。”
未曾顯露實力的司槐已經成了眾人的主心骨,見她這般無所畏懼,以為她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於是紛紛裝傻充愣。
“這兄弟怎麼跪下了,距離過年不是還有兩個月嘛。”
“我身上隻有一塊銅板了,小兄弟過得不容易,還希望不要嫌棄,至少還能買個饅頭吃。”
銅板蹦到地上沒有響聲,但如同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山賊們的臉上,山賊頭子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臉上的人皮麵具被撕開,露出一張麵目猙獰的臉。
煞氣十足,令人過目不忘,一條疤痕橫跨額頭。
“兄弟們,上!活捉那個娘們!”
幾十人舉著砍刀,士兵們難免有些慌亂:“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司槐朱唇輕啟:“等。”
等什麼?
他們一頭霧水。
司槐將手裏剩餘的石頭全部倒在地,雪地平滑,但石頭還未翻滾幾圈就沒有了動靜。
山賊頭目見司槐的動作,以為她要放棄抵抗,哈哈大笑幾聲,將劍收起,“現在後悔了?晚了!”
司槐沒理會他,在身上翻找了一圈,才在袖口裏找到一個比任何石頭都圓潤的。
“找到了。”
他們不知道司槐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見她將石頭用力往前一擲,如同在平靜的湖水裏激起巨大的浪花。
雪地翻滾,山賊們看不清前麵的動靜,於是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山賊之間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