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門縫中出現了一條鐵鏈,再往上就看到了一雙渾濁的眼睛,司槐掏出令牌:“奉命辦事,請爾等開門。”
那雙眼睛在看到令牌後有些驚訝,但什麼話也沒說就將鏈子放下,把門打開。
“拜見大人。”
司槐見餘府看著雖輝煌,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裏麵倒是一無是處,正與城主府相反。
“帶我去見餘五公子,於寒。”
管家微微愣神,顯然不知道她找這餘五有何事,但還是慌忙通知底下人去尋餘寒了。
“貴公子難道不在府裏麼,還要派人去尋?”司槐有些意外。
管家擦了把冷汗:“這倒不是,隻是五少夫人她…”
“餘寒公子已經成親了?”司槐怔然,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如宛的話傳達。
管家啊了一聲,見她隻抓住這一個重點,鬆了口氣。
“沒錯,這五少夫人是張家的嫡女,我們家五少爺因是庶出,所以少夫人嫁過來,我們已經算是高攀了。”
談話之餘已經來到了偏院,為首穿金戴銀的女子雖麵目清秀,但凶氣難掩,她見來著是名女子,更加不耐。
“這位就是城主派來的大人麼?”張倌倌道。
“在下司槐,您就是五少夫人?”
張倌倌沒好氣,但還是點頭承認了:“你想找我家相公,有何事?”
司槐的鼻子動了動,在張倌倌身後的屋裏有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傳來,想來這餘寒在餘府的處境並不算太好。
想到這裏,她心中有了掂量:“城主密令,你身為官眷怎可擅自詢問?讓我見餘寒。”
城主密令都擺出了,她也不好阻攔,她示意丫鬟把裏麵的人帶出來,貼身丫鬟猶豫了一瞬,認命的打開屋門。
血腥味更重了,司槐的心跳有幾分不穩,直到她看見幾人合著將一血肉模糊的男子給拖了出來。
“放…”
那男子的嗓子沙啞難聽,張倌倌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她,“喏,這就是餘寒。”
司槐連忙上前去探他的脈搏,脈搏微弱且亂,內傷加外傷組成了個人樣,她從空間翻出原世煉出的丹藥,給他喂了下去。
要是再來遲一步,恐怕這人就要命喪黃泉了。
見餘寒的氣息平穩下來,她才安心了些,起身問道:“這餘公子究竟做錯了何事,少夫人竟如此對他?”
張倌倌冷笑:“做錯了何事,與我自幼定下婚約之後,還撩撥其他女人,甚至不惜要拋開自己餘家少爺的身份要與那青樓女子私奔!這算錯事麼?!”
她的聲線突然拔高,餘寒清醒了些,他緩緩睜開眼,剛念了個“宛”字,張倌倌眼睛一紅:“你還想著她!!”
她手中凝聚冰刃,正朝著餘寒刺去,就被司槐攔了下來。
司槐眼中冰冷,握住她的手腕發緊:“城主的密令可是與他有關,打死了人,你來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