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模糊的臉往這邊看了一下,正好與司槐相對,司槐呼吸一頓。
“那隻窺探的兔妖被發現了。”光幕的畫麵都是那隻兔妖的回憶。
果不其然,琳崖在看到那隻同樣在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的兔子時,艱難地朝它移了過去,將它緊緊抱在懷中。
“原來你也無家可歸,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帶你回家吧。”
光幕外的人自然是聽不到這句話的,女孩蒼白的嘴一張一合,應是與兔子對話。
那是隻被別的妖獸襲擊的兔妖,此刻早已無法凝聚人影,隻能任由女孩抱走。
越往裏,就能看見山下寥寥炊煙。
“到了。”
她說的極為平淡,毫無感情。
在她懷裏的兔妖睜了下眼睛,在看見已經離開了危險的地方時,安心的在她懷中拱了拱。
看見在自己臂彎裏安睡的兔子時,她的眼睛裏才出現了溫度,她蒼白柔弱的手指拂過兔子的皮毛:“現在你也有家了。”
畫麵戛然而止,涯犴有氣無力的說道:“太累了,隻能給你放這麼多。”
司槐都能夠猜出後麵的情況,看邪主現在的模樣還是正常人,隻能是經曆了童年不幸才會創建邪修的。
涯犴看她如此神情幾乎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隻能告訴你,邪修以前不是這個樣子,隻不過在後麵被人取代。”
司槐聽懂了大概,問道:“上次跟邪修對上時,他們使用的術法充滿怨氣,不是常人所用的天地靈氣,那邪修所用的術法是從何而來?”
“你既然親自使用過邪修留下的陣法,那也知道他們的靈力全靠奪舍。”
“不光是人族,妖族他們也是如此,將被奪舍之人立於陣中,吸食他們的靈力。但對妖族就是解刨。”
說到此處它的獸眼裏冒出股寒氣,就連它的同族都慘遭他們的毒手。
為了研究妖族為何盛久不衰,以及各種族特有的特長,幾乎靈力不高的妖,或者任對人類抱有好感的,全部被抓了去。
司槐眉頭一皺:“既然如此,妖族理應對邪修痛恨才是,怎會和他們合作?”
涯犴淡漠:“妖有清濁之分,在數百麵前,妖族賴以生存的食物絕種,有妖提議吸食別人精氣以供自己生存,而大部分反對。”
“不僅僅是人,妖也崇尚成神之路,若是殘害生靈是沒有修神資格的。但最後隨著死亡每年逐漸增多,清派的妖越來越少,反倒是增長了濁流。”
所以,跟邪修合作的是濁流一派的妖族。
“你聽到的糜修就是妖族濁派三大巨頭之一的屬下。”
沒想到邪修與妖族的發展史這麼複雜。
不知為何,聽到這些消息,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心髒處,令她動彈不得。
“邪修積怨已久,你若是想收集信仰之力,當然滅掉邪修一眾就是最好的選擇,還能替天出道,給你增加不少功德。”
涯犴利誘,言語之間織起了一張大網,等著獵物心甘情願的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