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儀蓉的眼皮猛的一跳:“不過就是一手偷梁換柱罷了,慕央導師真的會信麼?”
慕央的煉丹天賦並不在她之下,但先前不知因為何事再也無法煉丹,在那之後異常珍惜丹修裏天賦異稟之人。
“這次是我們的問題,送出去的東西沒有理由要回,她的丹藥在哪,我得抽空送還至陣法院。”慕央的語氣頗有些冷淡,雖然在外人麵前需要維護丹修的麵子,但這件事情終究是沈儀蓉有錯在先。
沈儀蓉手心捏了把汗,將丹藥遞了出來。
五顆圓潤的丹藥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慕央的神情有過瞬間的恍惚,將丹藥一收。
她沒有多說什麼,可正是這什麼都不說讓氣氛有些沉重起來。
一天的功課早已習完,殷和曾說過完成之後剩下的都是自由分配時間,她回到寢居躺了片刻,翻身下床就掏出信紙開始給爺爺寫起信來。
無非就是上山之後一切安好,願老人保重,寫到後麵筆鋒驟停,疾筆寫下之後將凝魂玉一同裝入了信筒裏麵。
陣法院人煙稀少,她前往擂台處打臉沈儀蓉的事情不足為道,但隔壁的靈力院及丹藥院的人早已傳瘋了。
段啟烏及梵星的住寢圍了一圈人,等段啟烏將門打開,眾人就湧上前追問道:“段師叔,聽說今日——”
話還沒問出口,甚至連他的臉都沒漏,“啪嗒”一聲門就被重重合上。
這裏不行,那剩下的唯一知情人就隻剩下梵星了。
不同段啟烏的回避,梵星倒是正大光明的將門敞開,那張美豔的臉上綻放出甜笑,刹那間百花失色。
學子們一時看呆,險些差點忘了自己想問些什麼,梵星眉頭一挑:“不是想問我今日在擂台處發生了何事麼,怎麼一個兩個都如此呆愣?”
“柳…柳小師叔。”張嘴的學子紅了耳根,說話變得磕磕巴巴起來。
“聽說方才您與段師叔在擂台處跟丹藥院和陣法院起衝突了?”說這話的是藏在人群裏的某位學子,或許怕她生氣,連頭都沒露出來。
梵星也沒計較,臉上笑意不變:“我們可是與陣法院一條戰線的,起衝突的隻有丹藥院那群蠻不講理的人罷了。”
聽到這話他們變放下心來,算好不是靈力院同時得罪兩個院,不然他們日後真不知該如何與那兩院的人處事了。
梵星藏在袖間的傳音石很快就震動起來,她微頓,以修煉為借口屏退眾人後就回了屋子。
周圍的學子露出一副仰慕的目光,真不愧是被浮虛長老新收的弟子,無時無刻都在修煉。
“我記得咱們院的長老好像在新人裏收了兩位吧,除了這位柳小師叔之外好像還有一位容小師叔?”
眾人的神情微妙起來,這麼多日以來,他們隻見過梵星是如何一路從玄境一重升到靈盤境的,可那位容師叔,好像連昨日布置的靈術都還沒習完。
有資質較老的學長阻止到:“書院可是有規定,不得妄論師叔們。”
回屋的梵星立即將傳音石掏出,屬於司槐獨特溫婉的聲音響起。
【明日,藏書樓一敘。】